這個時候陳嬌才發現溫祈有些不對勁。
她顧不得其他急忙走過去詢問:“溫祈你怎麼了?”
陳嬌剛剛接手這個班對班裏的情況不是很了解自然也不知道溫祈的情況。
聽她問起,溫祈抿著唇低著頭不願意說話。
“老師,應該是餓的。”
一開始說話的小男孩大聲說。
“他總是這樣不吃飯,媽媽說不吃飯會長不高的!”
“他家裏很窮,沒有錢吃飯。他爸爸媽媽都死了,家裏就剩他一個人啦。”
小孩子不知道這些話的意義是什麼,更不知道這些話對另一個同齡的孩子意味著什麼。
江灼站在講台上靜靜地看著下方。
兩個人的差距在第一次見麵就顯現出來了。
陳嬌看著臉色難看的溫祈第一次覺得無措,年輕的老師並不了解這些,所以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她急忙把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壓下去,半抱著溫祈去了醫務室。
陳嬌離開後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教室又吵起來。
江灼在陳嬌給他安排的位置坐下,剛坐下前前後後的同學就好奇的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開始問各種問題。
包括但不限於他的身份,轉學來這的原因,帝都到底是個怎樣的城市,以及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眼睛會不會瞎掉?如果瞎了要不要像海賊王裏麵的海盜一樣戴一隻眼罩。
江灼對此充耳不聞。
見他不說話其他人也就自己聊自己的,不再管江灼。
“你不用在意他們說的話,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惡意,隻是沒那麼聰明而已。”隔著過道的小女孩淡聲說道。
陳嬌帶著溫祈來到醫務室,小鎮學校裏的醫務室其實就是一間空閑的教室裏放幾個藥櫃,然後讓一位老師坐這守著而已。
看到溫祈校醫什麼沒說抵了一罐牛奶和一個麵包給陳嬌。
“他經常這樣嗎?”陳嬌避著溫祈問校醫。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母親八歲的時候因為乳腺癌去世了,好在父親雖然是繼父但是對他不錯,也願意供他讀書。父親沒讀過什麼書隻能幹些體力活,平時就在鎮上的煤礦上工,日子過得雖然清貧倒也過得下去。”
“誰知道他爸爸去年年底時查出了肺癌,一個多月前就去世了。”
“如今他們家就剩他一個人了。”
說完校醫歎了一口氣。
陳嬌站在原地心裏不是滋味,她剛來的時候看過班裏的成績單,溫祈成績名列前茅,小升初就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這裏的,這入學一個月無論大考小考都是年級第一,這樣保持下去考上名校不是什麼難事。
可 誰能想到呢,他的身世會如此的坎坷。
陳嬌拿著東西走到溫祈旁邊把東西遞給他。
“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再回去上課,以後有什麼事就去辦公室找我。”
溫祈沒有拒絕接過東西快速的吃了起來,聽到陳嬌的話他突然哽咽了一下,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隨後他又慌慌忙忙的用手背擦去。
陳嬌見狀鼻頭一酸,她拍了拍溫祈的肩什麼也沒說。
“老師,今天下午我能請假嗎?”溫祈艱難的咽下嘴裏的麵包,強忍著哭腔問。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告訴老師你要去做什麼?”
溫祈沉默了好久低聲說:“去給我爸爸辦理死亡證明,還有給我自己辦理孤兒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