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掃視一圈房間,溫祈不在。
“嗬……”江灼嘲弄般笑了一聲,他走到床邊拿起手機盯著上麵的聯係電話,剛要按下播出鍵又猶豫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恭敬的聲音:“江先生,您要的衣服送到了。”
江灼放下手機,走過去打開門,漂亮的眸子滿是冷意。
“江……江先生,您要的衣服。”提著袋子的侍者緊張的開口。
“給我吧,你可以走了。”江灼伸手接過袋子。
“好的好的,祝您生活愉快,再見。”侍者聞言連連點頭,然後飛快的跑走了,連電梯都沒坐。
“衣服到了嗎?”溫祈懷裏抱著被子走過來。
江灼猛地看過去。
“我以為你走了。”
“我下去登記信息,不然會上社會新聞的。然後房間還差一床被子我就順手問前台要了。”溫祈解釋說。
“以前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幹嘛還另外要被子。”江灼將手裏的袋子往房間一扔,接過溫祈懷裏的杯子說道。
這話倒是沒錯,兩人一塊長大睡一起是常有的事。
“這不一樣。”溫祈說。
“哪裏不一樣?”江灼不依不饒。
“哪都不一樣,好了好了我去洗澡了。”溫祈生硬的扯開話題。
進了浴室溫祈臉上的輕鬆立刻就卸了。他捂著臉苦笑一聲,以前是江灼最討厭睡覺現在到變成他了。
洗完澡溫祈掏出口袋裏的安眠藥吃了四顆,把藥放好之後才走出浴室。
一走出去眼前就一黑,江灼用毛巾蓋住了他的頭。
“我給你擦頭發。”
這事江灼做得熟練,以前一起讀書的時候溫祈經常洗完頭發不擦幹就坐在課桌前開始刷題。
江灼的課桌是對著窗戶的,平時都是開著窗透氣,泉溪鎮又在江邊晚上風涼,於是有一次溫祈被吹得感冒了。
那時候溫祈身體虛弱,免疫力差,感冒整整一個星期才好。
自那之後江灼就會給溫祈擦頭發。
“我現在會自己擦頭發了。”溫祈胡亂的把毛巾掀開露出毛茸茸的頭。
“不讓我擦?”江灼頭一歪,意味不明的說。
“你擦吧。”溫祈沒有絲毫猶豫,他是真的不喜歡擦頭發。
兩人坐在窗戶旁邊的沙發上,溫祈背對著江灼坐著,江灼一點點的給他擦幹。
“要是電腦在這就好了。”溫祈嘟囔一句。
“我實驗報告還沒寫呢。”
“很著急嗎?”
“急倒是不急,就是感覺這個時候不幹點什麼有點不習慣。”以前都是他寫作業,江灼站在他身後給他擦頭發。
“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了。誰一開始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想欠我的。”江灼聞言眼裏染上笑意。
“那個時候不是還不太熟悉嘛,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時我實在欠不起別人任何東西,無論是錢還是人情。”
那個時候脆弱的自尊心維持著他不想欠任何人的決心。
誰能想到到頭來他欠了那麼多。
不論是錢還是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