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多謝校長。”江灼點點頭，隨後又問了一下學校的近況，承諾會給學校資助後在校長的千恩萬謝之中江灼離開了學校。
他打算去林靜的家裏去找她。
可沒想到最終結果還是人去樓空。
之前的同學大多也去了外地發展，少數留在本地的江灼也不知道他們住在哪裏。
好像當初跟他們有關係的人都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了。
在寧川市奔波了一天江灼卻沒有得到他要的答案。
他打聽到方玉枝的墓地，轉方向去花店買了束白晶菊便驅車去了寧川公墓。
找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到方玉枝的墓。
他把花放在墓碑前低聲喊了一句：“外婆，我回來了。”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江灼聲音顫抖，他不應該在國外逗留這麼久的。
他應該早點完成學業，不是自詡天才嗎？為什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妥協，不應該出國。你看這就是當初無能的代價，要留的人都留不住，要做的事都沒有做到。
八年過去了，過去的也僅僅隻是時間而已。
所有的人和事都停留在過去，都在過去的泥潭裏掙紮。
“外婆，你有沒有怨我，我連你最後一麵走沒見到。我想阿七應該是怨的吧，不然我們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幅局麵。”
“我回來之後我還生氣，生氣阿七為什麼不搭理我，什麼也不願意跟我說。就好像我已經變成了局外人。”
“可是外婆.......我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他有什麼資格感到委屈呢？
黃昏逐漸來臨。
燕大。
“我的媽，總算結束了。”張庭伸了個懶腰感慨道。
聽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數學研究，張庭是真的沒聽懂多少。
黎曼猜想對於他這種人來說還是太過於遙遠了。
“學長學姐，你們感覺怎麼樣?”張庭很好奇溫祈和江嫻的感想。
“聽不懂，完全聽不懂。”江嫻搖搖頭。
“我要是能夠兩三個小時就輕易地聽懂人家花了一年或者幾年算出來的東西今天站在上麵的應該是我。”溫祈在張庭期盼的目光中說道。
“說的也是，反正我錄了視頻，回去之後多看幾遍吧。”張庭點點頭覺得在理。
“要不要一塊去吃飯，附近新開了一家水煮魚，我搶到了一張五折優惠券，僅限今天。”張庭晃了晃手機，問。
“可以啊，剛好有時間。這幾天改論文改的我頭都快禿了，正好趁此機會放鬆一下。”江嫻自然不會拒絕這個好機會。
“好。”溫祈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就走咯。”
張庭一個人走在前麵樂嗬樂嗬的，溫祈和江嫻兩人並肩走在一起。
在溫祈欲言又止的看了自己好幾眼之後江嫻忍不住了：“別看了，他今天有事來不了。”
江嫻嘖了一聲，她總感覺兩人氣場不太對，是不是她忽略了什麼東西。
“一個兩個的都這麼關心對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在談戀愛呢。”
江嫻吐槽說道。
等等，不會是真的吧！
江嫻轉頭看向僵住的溫祈。
溫祈沉默三秒說：“你放心，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