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依舊冷著一張臉,但眉眼間確實怎麼也掩蓋不了的疲倦。
“阿寧回來了,快快快,快進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喬佳悅一邊招呼江灼一年吩咐傭人:“快去拿熱毛巾還有準備飯菜。”
“好的夫人。”傭人應聲而去。
“母親,他人呢?”江灼連父親都不願意喊了。
“在書房,你先休息一下再去找他,他短時間內不會睡的。”喬佳悅說。
“不用了,我隻是有些事情要問他,問完我就走。”江灼說著抬腳就向樓梯走去。
二樓書房,江奕正在處理公司的問題,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喬佳悅便隨口說了一句:“進來。”
江灼推門走進去。
“今天動靜怎麼……”聽著明顯與往常不一樣的腳步聲江奕這才抬起頭看過去於是便看到了江灼。
江奕當即變了臉色,高聲訓斥道:“誰教你這麼沒禮貌的?進書房的動靜就不能小點嗎?”
“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說教的,收起你那一套,我就來問一件事。”江灼把門關上,絲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江奕站起身來看著江灼,兩人身量相差無幾,無聲的壓迫感在空氣中彌漫,書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喬佳悅一臉著急的在書房外徘徊,這父子倆該不會打起來吧!
還別說真有這種可能。
江奕對這個兒子厭惡大於喜愛,江灼對這個父親也是尊敬不足厭惡有餘。
平日裏沒什麼事都劍張跋扈的更別提有事的時候了,那簡直是江家的世界大戰。
“這就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江奕臉色難看。
“我外婆去世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江灼沉聲問。
“我問你,我外婆去世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見江奕不說話,江灼向前走了一步,提高了聲音。
“告訴你有什麼用呢?你回的來嗎?”江奕看著江灼。
“這就是你的理由?”江灼隻覺得可笑。
“江奕,她也算你半個母親,你連送她最後一程都不願意。”
“你那麼恨我媽當初為什麼要跟她結婚!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江灼第一次在江奕麵前提起謝靜姝的事。
謝靜姝是所有人心裏的一塊疤,誰要是擅自撕開這道疤,誰就得承受痛楚。
江奕沒有回答江灼的話而是打了他一個耳光。
聲音大到門外的喬佳悅都能聽見。
喬佳悅心裏一抖猛地推開書房的門:“江奕!”
“誰都有資格說我不應該跟你媽媽說話,唯獨你沒有。”江奕說。
“有什麼話好好說,為什麼要打人?”喬佳悅看著江灼臉上的巴掌印心疼得不行。
“你別告訴我是因為謝靜姝用我威脅你跟她結婚,江奕,我可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慈悲心腸。”江灼隻覺得好笑。
“你還真的在意我當初就不會把我扔垃圾一樣扔到我外婆那裏,你也應該慶幸我是在那裏長大的。”
“不然……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子隨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