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很懷疑的打量了一下我,隨後放棄從我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不知道,但看起來應該是綠依國的人,隻有他們才會黑發黑瞳。”
綠蟻?綠螞蟻?我是中國人的塞,不過貌似這裏沒有中國,我怎麼知道的?這還不簡單,看少年的發色衣著,明顯不是中原人,還有他點火的哪一手,如果猜得沒有錯的話,應該是類似玄幻異大陸的地方吧。
劍和魔法的世界啊。
慶幸的是,語言沒有出現問題,不是通常小說中說的英語法語什麼的,要不憑我四級想作弊的水平,想死的心都有了。
說到語言,我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貌似,應該,大概,也許,不是漢語吧,是一種不知名的挺繞口的語言,雖然不會講,但精通各國原版大片的我,發誓絕對沒有聽過。
一時間,我熱淚盈眶,半是激動半是愧疚。
愧疚的是,我居然沒有發現我講的聽的不是漢語,卻像是母語般理所當然,實在是愧對生我養我的祖國母親啊。
激動的是,十幾年了,整整十幾年的英語生涯,苦不堪言啊,還隻停留在giveyousomecolouryouseesee的水平,而現在,我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精通了一種語言,還能像母語般流暢清晰。
老天,難道,我真的是你私生女麼?
雖然心中五味雜陳,百感莫名,但,我是個理智而聰明的女孩,我清醒的認識到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異大陸,雖然精彩紛呈,更是危機四伏,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一般來說,這裏完全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那種殺人者死的法律規定,也沒有聲張正義的國家機器,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死了也沒有人會看你一眼的。
更何況,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明顯不是凡夫俗子,說不定有什麼顯赫的地位,那麼,事情就麻煩了,一個貴族,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淹死在海裏呢?即便失足,也會有隨從拚死相救才是,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被謀殺的。
謀殺在小說或現實世界裏通常是兩種可能,一是豪門恩怨,兄弟相殘,二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無論哪種,都代表著,麻煩麻煩,天大的麻煩,重要的是,我還手無縛雞之力。
說到這一點,我會射箭,箭術算起來不錯吧,但是在這個世界據說可以想射蒼蠅左眼絕不會射到蒼蠅小JJ的絕世神射手麵前有的混麼?而且還有什麼鬥氣的,純粹的弓箭射不穿秘銀精金啥的鎧甲吧,而且我還是女人,力氣不大……
額,現在是男人,可是看起來就像個貴公子,雖不知道有沒有點功夫,但絕對不是呂布項羽級的猛漢,大力士的願望有點渺茫,憑力氣亂砸亂砍更加渺茫。
當然,比絲姬那種偽蘿莉不在考量範圍之內。
難道,上天讓我穿越,就是為了見證炮灰的死亡經曆的?
天,你真不是普通的無聊。
但是,我是一個二十一世紀有理想有文化有素質有氣質的四有美少女,會被你點逆境打垮麼?
我的回答是堅決的:不。
深吸一口氣,我無比誠摯的看著無數次被我無情忽視的冰冷美少年,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哥哥,你養我吧。”
美少年冰冷的麵具瞬間有塌方的痕跡。
不過主角終就是主角,隻是一秒的時間就恢複了原狀:“不行。”
被拒絕了,被拒絕了,我蹲在地上畫圈圈,良久,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為什麼,這終究是為什麼?”
美少年別開臉,平靜的陳述:“我的目標是殺死巫妖王奧法斯。”
巫妖王奧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