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正對上一雙圓圓的眼睛,很像小貓,烏溜溜的,可能是病體未愈的緣故,蒙上了濕濕的水霧。
好可愛啊,我不由的想起了從前收藏的一張圖片,剛睡醒的寶寶,萌的不是一點。
二話不說,心動不如行動,臉上連啵兩口,抱在懷裏軟軟的香香的,現在的力氣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一點不覺得重,手感剛剛好。
小人兒怔怔的任由我非禮,完全不知所措,半響才用儒儒的嗓音遲疑道:“父王?”
“嗯,”我咪咪眼,快樂的回答,“叫爸爸。”雖然更想讓他叫姐姐,就是媽媽也好,不過明顯不現實,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爸……爸?”呆呆的重複。
“嗯嗯。”良好的開端啊。
“陛下,粥來了。”老嫗端著清粥進來,見到我抱著他,很是吃驚,但還是恭謹的試圖接過。
我理所當然的拒絕了,我的孩子憑什麼白白讓人家抱,又不給錢。
一手拿過勺子,輕舀了一口:“來,張開口。”
“啊。”小人兒還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依言張開了嘴。果然是自家的孩子啊,怎麼看就是覺得可愛啊。
曾經在網上看到那些可愛小孩的照片,隻能暗自流口水,發誓將來一定要找個品種優良的男人生個。
這個渺遠的願望終於實現了,還跳過了最難伺候的嬰兒階段,直接過渡到卡哇伊的六七歲,可愛乖巧,啊啊啊,如果現在有台電腦,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傳到網上,並注明此乃吾家子,哇卡卡卡,想象一下眾人豔羨的眼神,心情無比的舒暢啊。
喂完一碗粥,我抱著毛毯裹著的小可愛,豪情萬丈的走出門:“溟慶。”
說完才想起來溟慶被我吩咐去接掌禁衛軍了,心中正感歎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的時候,門口一聲想起熟悉的聲音:“末將在。”
人才就是人才,這速度,還以為交接和熟悉起碼得一個晚上的,兩個時辰就搞定了。
“著人安排,從今往後,我兒子就和我住了。”我鄭重其事的宣布。
抱著孩子當先往回走,來的時候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回去一刻就走完了,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風得意馬蹄急。
把孩子細心的放在裏屋的床上,不多會兒,小人兒便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吩咐了準備些飯食,我還餓著肚子呢。
風卷殘雲的吃完,雖然急切,但絕不狼狽,相反還帶著些優雅,畢竟我是國王,不是市井小民,更不是強盜難民。任何時候保持應有的禮儀是一種教養和風度。
吃完做什麼?當然是好好洗個澡睡個覺了。
雖然一路都有最好的住宿,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家,當然這個與我而言還是陌生的王宮要說家還是有些牽強,畢竟窩居了好幾年的小屋都沒有被稱作過家過,隻是終究安生下來了啊。
更何況,我對國王的浴室還是抱著強烈的期待的,雖然這個王宮貌似沒有紫禁城莊重和龐大,但比西式城堡要大得多了,而且充滿了異域風采,主體采用石料的宮殿,比木材更多了一種開闊和明朗。
不一會兒下人就來稟告已經準備好了。
我大步向前向傳說中的浴池走去。
罪惡啊罪惡,不過就洗個澡麼,居然用比教堂還寬闊的殿堂,浴池更是比我整個窩居還要大,人比人,不是人啊。
順手扯下身上的衣物,步入池中,水溫剛剛好,濕潤的空氣中飄著一種淡淡的清香,讓人緊張的神經頓時舒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