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家宴已好,祚長老、穆先生不妨邊吃邊聊,稍後再談。”吳啟帆見事態不妙當機立斷打斷談話,同時不等反對擺手吩咐上菜。
眾人麵前擺放的餐具是刀叉,應是以西餐為主。果不其然先上來的是一道奶油開胃濃湯。
“大鼻子老外就是靠不住,做飯也不帶口罩,我的湯裏掉進去了好多鼻屎。”穆晨指著濃湯上浮起的一點點黑色物體說道,然後他拿刀尖挑了個幹淨,才喝了一口濃湯:“好在我老人家也不嫌棄。”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傻了,就連談建南都愣了足有一息。那黑色物體分明是號稱黑鑽石的鬆露,據說極品黑鬆露等重價值超過黃金,穆晨這個2b竟然全給給挑出來扔了。
所有人都像看傻泡一樣看著穆晨,然後又都不約而同看向談建南,想看看他的表現。如果談建南表示出半點不悅,甚至隻要皺皺眉,他們不介意借機會暴起群攻滅了穆晨。
談建南卻隻是含笑間學著穆晨用刀尖挑出了黑鬆露:“嗬嗬,穆先生說的是,不過我看倒像鍋灰罷了。”
既然談建南做出表率,其他人就不好再說些其他的了,也都學著兩人的摸樣挑出黑鬆露。這裏最氣憤的莫過張嵐,有了上次的教訓,他今天特意看穆晨坐在談建南的身邊,才故意挑了一個遠離穆晨的位置,他平時也隻是聽聞過黑鬆露的價值,卻沒吃過,現在讓他挑出鬆露真如剜肉一般難舍。
其實在座的很多人都沒品嚐過黑鬆露,穆晨以前身為風家少主卻不但認識,還吃過不止一次。穆晨隻是不喜歡鬆露猶如丁丁口水的味道,越是極品鬆露這種味道越發濃鬱。而且鬆露深埋地下,極難尋找,一般尋找鬆露必須依賴母豬或狗等嗅覺靈敏的動物,從畜生嘴裏奪食,穆晨想想就覺得惡心。
除此之外穆晨也是有意試探談建南,今天談建南留下他又找來這幾頭自認為不錯的“武林爛蒜”,必然有要事相商。但看氣勢這幾人連武道的門檻都未摸到,實在是靠不住。
如果談建南可交,穆晨倒不介意關鍵時候幫他一把,反正自己命不久矣,多大的簍子都擔得起!
“穆晨小子說的好,我老蔣是個粗人,也不喜這些大鼻子老外弄得洋玩意,在我看來不如肘子劃算!”禿瓢蔣屠薛不鹹不淡一口悶掉濃湯,似是親近一般有意重重拍了拍穆晨的肩膀:“談先生,我看就換中餐吧!”
蔣禿子練的是外家功夫,手上的力道尤其了得,這一下如果拍在一般人身上,吐血都算輕的。
他見穆晨麵色赤紅,也不言語,心中暗喜,誤以為穆晨打掉的牙往肚裏咽,怕丟人才勉強將一口血咽了回去。實際上卻是他拍的時候正巧趕上穆晨喝湯,不過是嗆到罷了。
“好的,啟帆吩咐後灶改為中餐。”談建南不清楚其中緣由,有事相求也不好違逆了蔣禿子。
誰知蔣禿子卻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覺從進門都沒顯出他來,此刻還坐在穆晨下垂手,故意顯擺:“既然是中餐,咱們在西餐桌上吃就不合適了。我記得談先生家二樓有一間中式會客室……”
“那就請大家移步上樓吧。”談建南剛欲起身,卻又被站起的蔣禿子按了下去:“哎,不用那麼麻煩,我自抬來就好了。”
什麼叫裝逼,這就叫裝逼,沒聽誰說上個樓都叫麻煩,那就不用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