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釉很聰明,知道對方人多勢眾,強攻沒有勝算,隻能智取。
一個孩子,帶著一個孕婦,憑她們自己想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而且他們有武器還有車,她們什麼都沒有還要照顧安姨的身體,現在唯有慢慢周旋等娘來救她們了。
安羽聞到那股惡臭味又忍不住捂住嘴嘔吐起來。
“什麼聲音?”男人回頭,卻什麼也沒看到。
釉釉帶著安羽躲在大樹後麵,屏息凝神,小心關注歹徒的一舉一動。
“去看看洞裏的女人還在不在?那個孩子有點邪門,大家都注意點。”
“是,大哥。”
幾人拿著武器向山洞走去。
如果讓他們發現安姨不在就麻煩了,警惕性會大幅度提高,到時候再想出其不意就難了。
所以不能讓他們知道安姨不在洞裏,她一定要保護好安姨。
山裏光線昏暗,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月,釉釉在安羽耳邊說了一句就飛奔了出去,安羽含著淚搖頭,肚子一陣陣緊繃,冷汗直流,手腳冰涼。
安羽抓了空,呼吸困難,一股熱流從身體裏流了出來。
摸到一手黏膩,腦袋瞬間就空了,啊地一聲尖出來。
“在那邊,快搜……”男人頭上戴著探照燈,手裏端著槍,對著灌木叢就是一陣瘋狂掃射。
“啊……”
安羽捂著耳朵趴在草叢裏尖叫。
殘枝落葉被踩碎的聲音如一張張奪命符。
釉釉聽到槍聲就知道壞了,抓住藤蔓翻身而上,站在樹枝上,像隻幽暗的精靈穿梭在樹林中。
手中的鬆針像長了眼睛般射了出去,紮進男人的手腕。
“啊……有埋伏……”男人捂住手腕,槍掉在地上,其他人對著身後開了數槍。
釉釉抿著小嘴靠在粗大的樹杆上。
沒人看到釉釉就站在他們頭頂上方,勾個手就能抓到。
別看她人不大力道卻不小,鬆針幾乎整根沒入,拔都拔不出來。
“該死的小兔崽子,看來是我們小看她了,抓住她就地解決。”
“可是羅小姐說……”
“是命重要還是羅小姐重要,自己掂量掂量吧。”
“聽大哥的,還不快去。”
“是是。”幾人分頭行動。
樹林裏不時傳來男人的慘叫聲。
“該死的……我一定要殺了她……”
就在男人準備親自動手時,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三秒鍾卸掉他手中的槍,一手鎖住他的喉嚨反手一擰,隻聽到一陣清脆的骨碎聲,男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誰?”
“大哥~”
“娘?”釉釉看到來人,從樹杆上跳了下來,江亭瞳伸手接住,把人抱進懷裏。
“娘,你終於來了,安姨在那邊。”
男人也發現了她們,紛紛朝她們開槍。
江亭瞳抱著釉釉就地一滾,借著樹杆的遮擋閃進空間,快速閃現到安羽身邊。
安羽的情況很不好,裙子上流了很多血,江亭瞳拿出一支保胎針給她注下,因為她有夜視,這些事情難不倒她。
“救……救救我的孩子……”安羽抓住江亭瞳的手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