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瞳瞳並沒有嫌棄,欣然收下了,這麼重要的場合,價值連城的喜服上別著他第一次送給她的胸針。
“不一樣,胸針是心意,戒指是愛。”陸盡白執起她的手,把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熠熠生輝的紅寶石戴在白皙的手指上拉長手形,很漂亮。
既然是中式婚禮,新娘出嫁就該由至親背嫁。
江父之前落了下風,這會趁惡魔虛弱就把背嫁的活攬了過來。
江亭瞳趴在父親背上,心情無比複雜。
這個男人操縱了她幾千年,雖然她沒有意識,但這種行為讓她窒息。
六十年後命運是不是再次重置?
她不知道,但她不希望她隻有六十年的時間,她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愛情,有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活在別人的欲望下。
他可以為自己的愛人蹉跎幾千年,最後是成是敗都是他們自己的事,他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用她的人生尋找永遠得不到的真相。
他的愛是偉大的,也是自私的;是熱烈的,也是殘酷的。
江父的心情也特別沉重,瞳瞳是他與愛妻唯一的女兒,為了一家團聚,他散盡功法將空間保留下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複活妻子,一家人再度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這份執念一直支撐著他活了數千年,是他活下去的動力,也成了習慣。
幾千年了,他也是第一次送女兒出嫁。
他以為掐斷她的情欲就能高枕無憂,倉皇重生還是棋招一差。
不過,看著女兒幸福的小臉,江父也露出開心的笑容。
“我把瞳瞳交給你了,年輕人,好好照顧她。”
汽車旁,江父把江亭瞳放下,把江亭瞳的手放進陸盡白手裏。
陸盡白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實驗室裏女子的身份。
就,很奇妙。
“您放心,我會的。”
江父的長相帶著幾分仙氣,幻化出來的外表文質彬彬。
大袋大袋的糖果不要錢似的往人群裏撒。
從城東撒到城西,從城南撒到城北。
也被京都人稱為曆史上最壕的婚禮。
津津樂道。
途中。
汽車行駛到郊區的時候突然拋錨熄火。
停留十分鍾。
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鹹蛋黃般的太陽俏皮的從雲層裏一點點探出頭。
陸盡白沒有騎馬。
江亭瞳覺得車裏太悶,扶著陸盡白從車上下來。
後麵,幾個女生為她整理婚服。
三寶和江父、程楓坐在第二輛車上,後麵是江家的車。
長龍般的車隊停在馬路上,引來不少民眾的圍觀。
一袋糖果撒下去,眾人哄搶。
江父和程楓帶著三寶下車。
人群中,幾個年輕人對視一眼,朝三寶的方向靠近。
程楓悄然離去。
不遠處,另外幾個男人也跟了上去。
惡魔白天法力低弱,並沒有察覺到後麵的人,走了幾步才發現不對勁,好像被人跟蹤了。
默默朝一旁的小路跑去。
“他在那邊,兄弟們快追。”
“嗯???”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來不及多想,拔腿就跑。
人類的身體太沉重,跑的好辛苦。
氣喘籲籲。
越往前路越窄,幾人你追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