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磕頭,地上的土坷垃都被姑父給磕碎了,祥子叔見狀,趕忙把姑父扶了起來,看著姑父額頭上那帶土的淤青,有點心疼地說道:“你這孩兒,咋那麼傻哩!”
正所謂,真誠所致,金石為開!
也許就是姑父的那種倔強,那種對金錢的渴望,還有那種想要打破窮家困境的執著,感動了祥子叔。
在給姑父擦了擦額頭上的土之後,祥子叔掏出了5塊錢,遞給了姑父說道:“去,給俺買包煙去!”
姑父拿過錢便急速去朝著小賣部飛奔而去,回來之後,祥子叔將剩餘的錢裝進了上衣口袋之中,默默地點燃了一支香煙。
“就衝你這股勁兒,俺今天就收你為徒!”祥子叔在抽完這支煙之後說道。
姑父眉頭一喜,連忙問道:“師父,那是不是不用考俺了?”
“想啥呢?”祥子叔嘟囔了一句,瞅了瞅姑父,“俺隻是收你為徒了,該過的關還是需要你自個兒去過,老話說,師傅了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以後能不能掙錢還是要看你自個兒了!”
“那師父你啥時候教俺磨刀啊?”姑父迫不及待的問道。
祥子叔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笑著說道:“不急,不急,慢慢來!”
跟著祥子叔一天的走街串巷,姑父的心裏也是開始算計了起來,這一天下來,也不過個5塊多一點,就這速度,啥時候能買上摩托車?
晚上回去的時候,姑父忍不住問道:“師父,咱兒這一天也不過幾塊錢.....”
祥子叔看出了姑父想問什麼,想都沒想便說道:“要是靠磨刀掙錢,你這輩子都別想買摩托車!”
“那要靠啥?”姑父一臉迷茫地問道。
“靠漏兒!”祥子叔張口淡淡說道。
“漏兒?”姑父那是一臉的懵逼,生在村裏,長在村裏,就去過三四次縣城的姑父,根本就不知道啥是漏兒,這漏兒又是啥!
祥子叔看著不知所然的姑父笑了笑,問道:“不知道了吧?”
姑父點了點頭,祥子叔邊走邊說:“以後你慢慢知道了!”
“記住,俺今天跟你說的話一定不能和外人講,就是你爹媽都不能說!知道嗎?”祥子叔忽然很是鄭重地對著姑父說道。
“知道了!”姑父點了點頭,堅定的眼神讓祥子叔覺得這小夥兒,可靠!
很快,兩人邊走邊說,回到了村裏,兩人又是一次在二麻子門口分開,姑父也回到了家裏。
一進院子,老爹正擺著小桌子吃飯了,見姑父回來,問道:“你這一天都見不著個人影,去哪兒了?”
“俺去和二麻子的丈人學手藝去了!”姑父張口就說道。
這時,老爹才在腦海之中搜刮起關於祥子叔的信息,有點不解地說道:“是磨菜刀那個嗎?”
姑父點了點頭,坐在了老爹的對麵,老爹似乎是有點不太高興,咬了一口大蔥之後,說道:“那手藝不行,還不如和村東頭的李木匠學個木匠了,以後這守家待業的也好!”
“李木匠買得起摩托車大彩電嗎?俺要學能掙大錢的手藝!”姑父說道。
“掙大錢?”老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磨菜刀能掙大錢?
這不是跟老爹開玩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