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不睡覺坐在那兒幹嘛哩？”老常熟起身點燃了一支香煙看著沉默不語的祥子叔問道。
見老常熟點了一根香煙，祥子叔也忍不住了，和他要了一根煙之後說道：“前幾天給俺女婿打電話過去，俺閨女快要生哩，醫院查的是雙胞胎小子哩！”
“這是好事啊！”老常熟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老徐，你這又要當外公哩！”
然而祥子叔卻是苦笑了一聲，道：“國家現在不讓生那麼多哩，還要交罰款啥的，俺女婿說想給一個孩子改姓，改成姓徐........”
“叔兒，這更是天大的好事哩！”姑父也起身激動的說道，“這您不就有了孫子哩？！”
“是啊！”祥子叔的眼眶慢慢的紅潤了起來，他一邊抽煙一邊揉眼睛，“好事啊！”
這句話從祥子叔的嘴裏說出來卻是帶著一絲的別味，是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失落不像是失落，無奈不像是無奈，甚至是帶著一點點的惆悵。
“老徐，你莫不是想退出？”與祥子叔共事多年的老常熟似乎是猜到了祥子叔內心真正的一絲想法，開口問道。
姑父一愣，祥子叔則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大口大口的抽了幾口煙之後說道：“不會的，咱都付出了這麼多，俺咋能半道上退出哩？再說了，這個事兒，現在單單已經不是錢的事兒哩，當初在鹹陽的那筆賬，俺想著這一次一定要在這裏跟那些美國佬算清楚！”
祥子叔說到這兒，老常熟也緊緊握起了拳頭，重重的說道：“中！老徐，咱就跟他們丫的幹到底！”
“對，常叔兒說的對，咱就跟他們幹到底！”此時的姑父也握緊了拳頭，咬牙說道。
祥子叔點了點頭，將煙頭掐滅，朝門口看了看，道：“這老趙咋還不回來？”
“哼，他你還不了解，估計現在指不定在誰的被窩裏翻滾哩！”老常熟鼻子一震，哼了一聲，道，“今晚上能不能回來都是一碼事哩！”
“嗨，這老趙！”祥子叔長出了一口氣歎道，“不回來也好，省得弄得滿屋子都是他的腳臭味！”
“哈哈！”姑父笑了起來。
這一夜是寒風呼嘯，果真如同老常熟所說，千條叔這家夥兒是晚上都沒有。
等到第二天九點多鍾，這千條叔才嘚瑟的從樓下跑上來，此時的祥子叔三人早已經穿上了衣服，見祥子叔臉色不太好，千條叔尷尬的說道：“你們還沒吃早飯吧？要不俺出去給你們買點？”
“不用哩，俺們還著急的辦大事哩，可沒有趙哥這閑情逸致！”祥子叔眯著眼睛說道，說著他起身抖了抖，看樣子是準備要出去了。
“哎呀呀，老徐，你說的這是哪裏話，俺這不也是為了工作嘛，個人奉獻犧牲一下不算啥哩！”千條叔嘿嘿一笑道。
祥子叔當時的眼睛就瞪直了，開口道：“為了工作？你小子是為了褲襠裏的玩意兒吧？”
“老徐，瞅瞅你說的這是啥話哩！”千條叔眨了眨眼，“俺昨天晚上確實那個了.....但俺也不是為了得到重要的情報嘛...嘿嘿，俺都打聽清楚了，這張大師就在前頭的村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