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堯舜禹》.68、象的婚事(續)(1 / 2)

祁愚雖然年過五旬,但勇武不減當年,矯捷猶如獵豹。他帶領部下潛行到距敵不遠處,一聲令下,石球紛紛拋出。對方是來偷襲的,本來就做賊心虛;沒想到突然遭到別人的偷襲,立刻慌作一團,抱頭鼠竄。眾獵手乘勝追擊。祁愚沒有去追趕逃敵,而是停下腳步向東山梁觀望。

東山梁山勢陡峭。祁媛打頭,沿山嶺向前衝擊,早早地就暴露在敵人麵前。虯髯漢子命令部下繼續搬弄石塊,自己三蹦兩跳迎上前去,舞動雙戟阻擊來犯之敵。祁媛人高馬大,掄起一對流星錘,不由分說,和虯髯漢子戰做一團。二人狹路相逢,各乘英勇。祁媛的流星錘勢如暴風驟雨,一陣緊似一陣;虯髯漢子一夫當關,兩隻短戟撞擊在流星錘上,火花迸發,響聲震天。狹窄的山顛成了兩個人的戰場,戰戟揮舞,流星橫飛。祁媛的人馬受阻,既幫不上忙,也衝不過去,隻能站在那裏摩拳擦掌幹著急。

祁愚見狀,飛身從西山梁上衝下,心急火燎地去支援祁媛。當他趕到東山腳下時,山穀裏回蕩起陣陣清脆的鞭響。原來是虞舜衝上了半山腰,銀鞭所指,敵人抱頭鼠竄。山梁上的戰局也隨之發生了變化,虯髯漢子正在且戰且退,掩護他的兒郎們後撤;而祁媛不依不饒,緊追不舍。山上的石頭沒有滾下來,險情已經完全排除。顆手也降下地來,仔細察看象的傷情。

虞舜感謝祁愚的出手救援。兩人互道來曆姓名,祁愚大喜,說:“早聞大人大名,不期今日相逢山野,乃祁愚三生有幸也!”

“你們早不到、晚不到,怎麼恰在我們弟兄危難之際趕到這裏來了呢?”幾次轉危為安,使虞舜感到似乎上天在護佑他,於是向祁愚探問究竟。

“我們出發時請教有黃,他說汦水上遊有虎跡,於是就奔這裏來了。”祁愚說。

“有黃?”虞舜問,“是位巫師嗎?”

“對,是位活神仙,他的卜筮是很準的。當我們來到附近時,果然聽到聲聲虎嘯。”祁愚不時四處張望,他感到納悶兒,說道,“剛才還看到好幾隻虎在竄動,現在怎麼一隻都沒了呢?”

“那不是真虎,是畫虎。”虞舜把顆手和象介紹給祁愚,又對顆手說,“小妹,你再畫隻虎給祁先生看。”

顆手揮筆而就。一隻猛虎就地躍起,大吼一聲衝上山岡。祁愚本能地擲出一枚石球,準確地砸向猛虎;猛虎忽然不見,隻留下一團風在原地打旋。眾人哈哈大笑。

“沒想到顆手的神筆竟把有黃大師也給忽悠了。”祁愚說。

“不對,是有黃預先測知在下有難,指引你來救我。”虞舜說。他相信這是上天的安排,“您知道有黃先生這會兒在哪兒嗎?”

“大麓深處有他的秘密修行處,如果沒有特別緊要的事,整個冬季他都會在那裏閉關修煉;秋風涼了,估計他要走進大麓了。”祁愚說,“據人講,修煉期間他在洞中不吃不喝,隻是塑像般的默默靜坐,即所謂辟穀;其時他的靈魂已經出竅,開始神遊仙界了。”

“虞舜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虞舜問祁愚。

“你盡管吩咐,祁愚無不照辦。”祁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