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司彘國(續)(1 / 2)

神犬盤瓠忽然眼冒精光,縱身躍起,刹時化為拇指大小,跳進葫蘆裏。少女迅速把陶盤扣在葫蘆口上,在人們驚異的目光中,款款走向絕壁。少女又把葫蘆打開,口朝下一磕打,便見一人俯伏在地。他就是盤瓠部落首領盤瓠。

“老弟,起來吧,天朝攝政還等著接見你呢!”恢複人形麵貌的象,攙起盤瓠說道。

剛才的一幕是曆史的重演。當年住在王宮時,帝嚳少女最喜歡那條神犬盤瓠,幾乎形影不離。一次少女帶盤瓠去參加篝火晚會,篝火上燒烤的鹿肉噴香撲鼻,盤瓠禁不住誘惑,叼起一條鹿腿就走,被人們抓起燃燒的樹枝追打,直到撲進少女懷裏才得救,漂亮的長尾巴都被燒糊了。從此盤瓠再也不願走近篝火,燃燒的木棍更是它最怵頭的兵器。為此,少女每逢出行,都要帶上盤瓠的產床,即那副葫蘆和陶盤,當遇到篝火時,就呼喚它鑽進去躲藏,習以為常。盤瓠和少女出走後,時任火正的吳回受命去尋找他們,身上就帶著這件物事,後來就被他收藏起來。

“您老為什麼在恰恰在此時趕來了呢?”聽過吳回敘述,虞舜好奇地問。

“胡仙的到來驚動了武羅神。”吳回說,“她掐指一算說:‘盤瓠出山了,你該把他家的祖上寶貝交還給人家了。’於是就帶著胡仙趕來了。”

說到這裏,吳回似乎想起了什麼,兩眼盯著胡仙驚訝地說:“剛才你扮演的帝嚳少女,怎麼和她一模一樣啊?不光模樣,連聲音、神態都惟妙惟肖,怪不得盤瓠一見就鑽進了葫蘆呢!好孫女兒,什麼時候學的表演專業啊?”

“那裏是盤瓠的庇護所,它當然不會猶豫啦!”胡仙答非所問的說,“爺爺,咱們回青要山去吧,武羅姐姐還要教我幾招防身神技呢。”

“好哇,你怎敢和我的師祖姐妹相稱?”吳回生氣地說。

“是她讓我這麼稱呼的,爺爺就委屈點兒吧!”胡仙催促說,“咱們快走吧,別耽誤了人家的正事。”

吳回朝虞舜唱個喏,扯著胡仙的手飄然而去。

吳回說那番話的時候,盤瓠就跪在虞舜麵前。也許是出於英雄相惜之意,象也陪他跪在地上。盤瓠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葫蘆,表情由呆滯到激動,欲言又止。這可是他的族人朝思暮想的神器呀!

虞舜雙手捧著葫蘆對盤瓠說:“剛才吳老英雄說了,這件寶器歸還給你,回去供奉在宗廟裏吧。我以後巡視到你的部落,還要召集周邊諸侯去祭奠呢!”

盤瓠連連叩首,顫抖著雙手接過葫蘆,轉身要走。

“留步!象和你不打不成交,你倆就結為兄弟吧!”虞舜又補充一句說,“不要忘了,我虞舜可是你們的大哥呀!”

“遵命!謝謝大哥!”二人異口同聲地說。

象抄起一扇考熟的鹿肉,說:“兄弟,我送你一程。咱倆邊走邊吃!”

盤瓠不辭而別,拔營回山去了。開山犀大驚,如果虞舜大軍此時來攻,勢難抵當。他忽生一計,立即修下戰書,相約明日巳時決戰。虞舜回書如約應戰。一天過去了,果然沒有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