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兩天了,掐指算來還是有點收獲了。首先單位答應讓我停薪留職了,這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試想一下哪個公司能在銷售旺季的時候讓員工請一個多月的假呢。至於請假的理由,當然不是照實說我病了在住院,不然我鐵定被炒魷魚。要知道一般的用人單位是很忌諱員工有這樣的病史的。如果照實說,領導當時肯定會來個緩兵之計,然後再找個其他的理由就給我“卡擦”了。畢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呢,本來銷售就是跟人打交道的,說白了就是玩人的,這套誰不明白。如果我單純的想跟領導解釋,不但解釋不清楚,反而越描越黑。無奈,我就隻能撒個謊了,不過我得聲明,我是被逼的。主啊,請你寬恕我罪吧。
說到收獲,最大的還是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改變你能改變的,接受你不能改變的,一切順其自然就好。”當你為了某些事情而煩惱的時候,你是否想過即使你煩惱也可能無咎於是,反而可能把事情變得更糟。就像我一樣,本來我就要轉正加薪了,可是偏偏就這麼倒黴,在節骨眼上“趴了窩”。但我煩惱的要死又能有什麼用呢,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還不如欣然接受。有些時候事情真的是很難說,計劃永遠是沒有變化快的。所以,做人不必和生活較真,還是順其自然的好。當然我說的順其自然並不是放任自流的意思,而是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隻要你學會了這兩點,也就學會了堅強和接受,當然也就沒什麼能讓你煩惱了。
經過這兩天的觀察,我很順其自然的接受了一個事實。就是那個很漂亮的女護士美月,根本就是帶刺的玫瑰,並不適合我。本來我是想在住院的時候能帶個漂亮女朋友回去,也不枉費那昂貴的醫藥費。可惜的是,我卻已經放棄這個不現實的想法,因為她很有點超級“野蠻女友”的風格。如果一個不小心真的被我追到了,就我這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格,結果肯定是彗星撞地球。估計一年得掐兩回,一回得掐六個月。
根據醫院規定,患者是禁止竄房的,說是怕交叉感染。這可就苦了我了,兩個人的病房就我一個人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昨天一天我就無聊的受不了了,這要是住上一個月估計我能憋瘋。所以,今天早上借著美月給我打針的機會趕忙和她聊幾句,想緩解一下自己的無聊,結果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何彈!”美女像昨天一樣看著吊瓶問我。
“你不是知道嗎,怎麼還問我。”我故意的不回答,隻是想引出點其它的話題。
可美月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冷道:“這是醫院的規定,你回答是或不是就行……。就像警察審問犯人的時候,明明知道犯人的底細也要例行公事一下……。”看她欲言又止樣子,估計是還有話沒說完,我猜她想說“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大家別建議,職業習慣而已,經常和人打交道,當然要學著察言觀色。
說到了規定,我就一肚子的火,上次去商超反貨,本來數量都對了,找個管事的人簽個字就完了。結果呢,他娘的要20多了領導簽字才行,光簽字就用了我2個小時,樓上樓下的就跑了20多趟。也不知道這形式主義是誰規定的,真坑爹。如果說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話,那麼隻要法律允許,我一定以謀殺罪起訴他們。
聽了美月的話,我不滿的嘟囔了一句:“真是的,什麼破烏龜的屁股?(PS:烏龜屁股=“規定”),人長得挺漂亮,可惜腦筋不好使呀,什麼事都不知道變通。”
“你說什麼?”她使勁的瞪著我,看樣子是接受了灌籃高手中大猩猩的真傳,想用眼睛殺死我。
這丫頭耳朵夠好使的,我說的這麼小聲都能聽見,當護士太可惜了,應該去當間諜。不過看她的表情應該沒怎麼聽清,也不知道她都聽到什麼了,我趕忙堆著笑,討好的說:“我…我…說你長的很漂亮。”
“是嗎?謝謝!”她轉怒為笑。
結果我又中獎了,買一送一。也不知道她是一如既往呢,還是公報私仇。總之我是又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禍從口出。
下午,我正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正對著天空顛覆思想,美月卻帶著一個學生模樣的人進來了,看樣子他好像是新來的病號。果然,我猜對了。這可把我高興壞了,終於有個人可以聊天了,而且和我年齡差不太多,看來以後的住院生活應該不會太無聊,至少可以他可以陪我說說話。
這個新來的病友叫許陽,是從海南來沈陽上學的,結果入校體檢的時候查出轉氨酶偏高,就跑到醫院來降酶,等回複正常了再回學校報到。
我問他大老遠的為什麼要到沈陽來上學?他說他喜歡北方,想來看看雪是什麼樣子的。雖然我是北方人,他是南方人,並沒什麼交集。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很談得來,我們互相為對方講述著彼此不了解的生活方式和見聞,為對方打開一片“天空”的同時也成為要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