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陳景下意識往旁邊一縮,緊張地問。

麵前的銀發男人笑了,本該給人感覺如沐春風的笑容……

陳景卻覺得毛骨悚然。

剛剛戲耍了這個男人,還以為憑借這一點小聰明能夠躲過一劫。

沒想到……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小聰明不值一提。

【你很怕我嗎?】

銀發男人問逼近一步,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就像一隻盯住自己獵物的雄鷹,他的嘴角仍舊是彎起,但是眼底卻是冰冷的,倨傲的,漠然的,還帶著不可褻瀆的高高在上。

眼前這人的氣場,與生俱來的藐視眾生的氣質。

這人絕對不可能是行者。

對。

他說過,自己是尊者。

整個蜃界,隻有五位尊者,尊者是僅次於主宰之神「君上」的存在,隨便動一動手指,就可以讓他灰飛煙滅的存在。

他終於知道了。

之前潛幽行者會那麼肆無忌憚。

規則雖然適用於上位者,但往往上位者喜歡淩駕於規則之上。

他們製定規則,不過是為了約束底下的群體,同時,在底下群體觸碰規則之時,有個合適的理由,對他們進行懲罰,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銀發男人忽然把臉湊近,笑了一聲:【又或者說,你怕的是我哥?】

陳景現在就感覺自己,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鳥兒。

無論他怎麼掙紮,都逃不出籠子的範圍。

過去,他雖然作為一個廢柴富二代,幾乎大半時間都在病床上度過,也沒有所謂的自由,但好歹沒有被人監視被人掌控的感覺。

一念及此。

他感覺心力交瘁。

【別說了。】

陳景感覺煩躁,一副躺平任錘的姿態,沒所謂地說:【你要怎麼著吧?】

銀發男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來你對我哥的印象真的不怎麼樣呀…連我逗你呢,都沒看出來。】

隨即,他掐了掐陳景的臉頰,說道:【開心點,如你所願,我哥那個禽獸來不了…】

見到陳景還是悶悶不樂、情緒低落。

銀發男人繼續安慰他:【要不,你罵他吧,我跟你一起罵他也行!怎麼罵來著,卑鄙!無恥!下流!】

陳景慢慢冷靜下來。

調整了情緒。

畢竟認命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他好不容易活一次,哪能輕易認命呢。

再者,男人嘛,失身什麼的,有什麼大不了的。

再說了,以後有的是大把時間,加倍從那個混蛋身上討回來……俗話說報仇這種事情,十年都不晚,更何況,他們這裏一天相當於其他小世界的一年,那些普通的肉體凡胎們需要的十年,他隻需要十天。

話雖這麼說。

陳景還是感覺情緒高漲不起來,但也沒剛才那麼低落了。

【走吧。】

陳景冷淡地說。

即便知道那件禽獸的事情不是麵前這位幹的,但對著這張臉,還是沒有好臉色。

【哎,你怎麼知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潛幽行者跟上了,問。

陳景沒好氣的反問:【不然呢?你跟上來做什麼?跟我送別?】

【好吧。】

潛幽行者抖了一下扇子,說:【你看起來不太高興呀,要不你揍我出出氣?反正我長得跟我哥很像,如果不仔細觀察,其實差不多。】

【好。】

陳景答應著,反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潛幽行者下意識就拿扇子擋住了。

【我去!你真拿我出氣呀!】

潛幽行者臉嘴角耷拉了下來,滿臉寫著無辜,他可憐巴巴地說:

【你還真打呀,上一次你就扇了我兩個巴掌!】

【不是你讓我打的嗎?怎麼,你說話不算數?】

陳景理所當然的說。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的銀發男人,每次見到這張臉,他總是一肚子火氣。

【我我我……好吧,你打吧,我認栽。】

幽行者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說:【哎,你肯定不敢打我哥,才拿我出氣。】

啪的一聲。

陳景毫不猶豫地落下一巴掌。

【誰說的。】

陳景反駁,陰沉著臉說:【那天傍晚,我就打過你哥一巴掌。】

【真的呀!】

潛幽行者豎起一個大拇指,讚許道:【你真踏馬厲害!老實說,我更喜歡你了……講真我不介意你跟過我哥,畢竟那種禽獸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