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就今天漂亮嗎?”,表姐擺出一幅生氣的樣子,我卻知道她的心思。
“全世界就屬表姐最漂亮了,不過今天更漂亮”,自從表姐來了,我拍馬的功夫見漲。
“算你有眼光,噢哈哈~”,表姐得意地笑了起來,回了房間。
我衝進了餐廳,找了個位子坐下。這頓晚飯我吃得太飽了,難得表姐放棄了所有美味,隻喝了幾口清湯,扒了幾口白飯,然後就穿著盛裝出門了。我端著飯碗,一邊吃一邊站在窗口,偷偷看了幾眼。隻見表姐居然調來了公司裏最豪華的中華牌路上旗艦三廂車,也就是我爸媽的愛車,眼看她上了車,漸漸遠去,我問陳嫂,“表姐去哪裏啊?”
陳嫂一麵往我碗裏夾菜,一麵答道,“好像有個重要的晚宴吧,才讓我調來了老爺的車。”
要不是我對那些正規的晚宴儀式非常感冒,我一定會跟去湊個熱鬧,不過貌似遊戲才更合適我,所以我殺進了遊戲,趁二十四小時還沒有到,先在郊外單練,又升了一級,這樣等明天闖亂石陣時把握才能更大一些了。
升完了級,我便出了遊戲艙,伸了個懶腰,打算回房去了。可當我經過客廳的時候,卻借著半點的月光,發現沙發上有人,她身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酒瓶。當然她不是賊,因為小偷可沒有本事進得了我家。她隻有可能是一個人,那就是表姐。
隻是此時的她,臉上一改臨走時的快樂,一付鬱鬱寡歡的樣子,一個人喝著悶酒,讓人看得心酸。我數了數酒瓶,禁不住搖了搖頭,看樣子我家的藏品又被她幹掉了不少。我改變了行徑路線,走到了她身邊,好心地問道,“表姐,這麼晚了還不睡啊,少喝……”
可不等我把話說完,表姐居然塞了瓶酒給我,“小豪啊,陪我喝酒,你家的酒真不錯。”
看著表姐豪邁地仰頭,嘴對著瓶子喝,我禁不住皺了皺眉,“表姐,不要再喝了,你已經喝了不少了。”
表姐停下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心痛你家的酒吧,大不了我以後賠你就是了。”
我哭笑不得地說道,“我才不希罕這些呢,要心痛也是我老爸心痛。要是平時,隨便你喝,要我陪你,也絕對沒有問題,不過今天還是算了,不要喝了,早點睡吧。”
“你不讓我喝,我偏要喝”,表姐一意孤行地喝酒,我隻好眼睜睜看著,看著她身邊的空瓶繼續增加,看著她倒下,心裏一陣莫名的刺痛。
我移開了表姐身邊淩亂的酒瓶,把她架了起來,扛回來房間。一路上,表姐全無動靜,她的頭緊挨著我的肩膀,我感到肩頭濕潤了,借著月色一看,竟是表姐的眼淚打濕了我的襯衣。我的心又是莫名地痛了一下,究竟今晚發生了什麼,讓表姐如此難過,我問老天,卻沒有一絲回應。
穿著盛裝禮服睡覺,絕對是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女裝,多個部位收緊,真高不懂她們居然不怕因此而窒息。我可不像表姐因為喝醉了酒,穿著禮服窒息掛了,但我也沒有膽大到幫她寬衣解帶,我隻是幫她鬆了所有的扣子。不過每個扣子我都解得小心翼翼,我瞪大了眼看著表姐,生怕她突然醒來,想歪了我的意圖,然後把我就地正法。
終於鬆掉了後背上最後一顆扣子,那扣子差不多在脊椎末端,位置著實有些曖昧,當我長舒了口氣時,手還禁不住顫動。我曾恭維過表姐,她出門的時候很美,的確她的容貌絕對堪稱一流,不過我發現醉酒後的她更加動人,月光散落在她身上真像是淩波仙子。
滿腦子亂七八糟,我不禁自嘲了一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看著表姐居然會心猿意馬了,我把她蓋上了被子,退出了她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繞著圈子地踱來踱去,終於還是拿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是虎爺嗎?你好,我是小豪啊。”
“原來是少爺啊,有事嗎”,一個蒼老但有勁的聲音響起。
我想了想,說道,“我想知道今天晚上我表姐究竟去了哪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說的是表小姐吧,沒問題,我立刻找人去查,明天一早保管給你答複。”
“好,那就拜托你了。”
“少爺客氣了,這是我分內的事情。”
我掛斷了電話,想起了父母跟我說的有關虎爺的事情,要是論年紀和排行,他可是我爺爺輩的人了,不過他是黑道上的人,是我們家族一手栽培起來的。父親常說像我們這樣的商人,若是沒有方方麵麵的勢力支持是很難立足的,所以我們需要一頭猛虎看家護院。其實每個家族都是這樣,在地方上我們家就算比較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