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爾輕歎一聲,“你盡管放心,伯言這小子現在活蹦亂跳著呢。原本以為他至少要躺幾日才能下床,沒想到一醒過來,就和明珠一起失蹤,也不知又瘋去哪裏啦!”
自從上次見識過他倆在人群前親親我我,我算是明白斯文的書生也能有一顆狂野的心,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我覺得實在再正常不過,“前輩,照我說還是早點幫他倆成親吧。”
“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烏拉爾很有默契地點頭。他自然看到我身後那群古怪的僵屍,和他們的頭頭班奈,薑到底是老的辣,他神色不變地說,“這些朋友是……?”
“你說他們啊,我也正想問呢”,我把自己在地下迷宮的經曆對他講述一遍,“前輩,班奈他們不過是守衛,這座地下迷宮看起來可有不少年份,既然它就在天慧寨下麵,你應該聽說過吧?”
烏拉爾直搖頭,“天慧寨從建造到交到我手上,已經曆經十八代頭人。山越九寨,每個寨子都有一份詳盡的寨誌,我也曾翻閱過,但其中並沒有這樣的地下迷宮的記載。”
“這就更加奇怪啦,按理說,若是有人在十萬大山裏興建這麼大規模的迷宮,你們絕對不會不知道才對”,我不禁疑惑,在我看來這樣大的工程,絕對會驚動當地人,既然有寨誌,那應該也會留下記錄。
烏拉爾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如果真的是年代久遠,那就算是曾有記載,也有可能會遺失。當然,也不排除有另一可能,那就是當初的頭人或者寨主故意沒有將它寫入寨誌。”
聽到這裏,我立刻想起碑上的文字,那幾百字的警告曆曆在目,字裏行間無不表達著建造者的希望,他們並不想讓人們接近這座迷宮。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它埋葬,然後又在它上頭建起座大寨,永久鎮壓。但他們並沒有想到,迷宮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之後,大夥都非常認同,殘月斷水說,“既然如此,我明天就安排人把這裏重新封住,然後立起警示碑,派專人看守。”
“不錯,這是個好主意”,我又指了指身後的千餘名僵屍,“小月,你也順便想想,怎麼安頓班奈和他的手下吧?”
“他們的戰力不錯,剛好幫我們把守山寨。但他們平時不宜出來,不如就呆在寨主府吧。反正那裏大得很,西邊就全讓給他們吧。”
我拍了拍班奈,“聽到了沒有,以後你們就不再是迷宮的守衛,而是我們血殺門的山越衛隊,平時也不限製你們的自由,但盡量白天不要出來嚇著人就是啦。”
“使者大人的恩情,我們永世不忘”,閃動著綠火的雙眼流不出淚來,但班奈所說的每個字都無一不洋溢著激動。他單膝跪倒在我跟前,因為身形異常高大,所以看來依然不比我矮,“我在此發誓,永遠效忠影流光,效忠血殺門!”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和他額頭同時亮起一枚灰色紋章,隻是一閃即沒,沒人能夠看清。我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似乎與他訂立了某種特殊的契約。雖然我對契約的細節沒法揣摩,但我清楚感覺,我倆之間的關係和寵物與主人的那種絕對不同。
幫著殘月斷水將所有的僵屍安置妥當,我累得再不能動彈,眼看係統顯示到達臨界,我便先去休息。我爬出遊戲艙,從值班室回到寢室,這是段相當漫長而艱苦的曆程。不過,經過我一番苦苦掙紮,總算腦袋挨上枕頭,立刻呼呼大睡。
美夢方才上演,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夢裏的天使變成惡魔,天堂也化作深淵。我大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我兩眼睜得不能再圓,隻見罪魁禍首就在跟前,不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肉球,你找死啊!”
“豪哥,我這樣做,可都是為你好”,我無意間用上真氣,力氣大得連肉球也無法掙脫,他隻好使勁求饒。
“為我好?真的嗎?你倒是說說看,要是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哼哼~”,我鬆開他後,做出個卡脖子的手勢。
肉球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這陣子劇組拍戲,你可不賣力哦。不止劇務對你有意見,連我們的班長也不太高興。今天你要是再缺席的話,隻怕來叫你的人就不是我,而是大班長咯。”
“什麼!”,那個劇務被我直接忽略,但費婉兒攪在裏麵,我就不能不在意,真要是她來啦,隻怕就……我頭上滲出汗來。
肉球有些得意,還特意搬出鬧鍾,“豪哥,現在走還有希望準備到,要是再晚的話,那可就很難說咯。”
“啊!不早說!”,我哪裏還有一丁點睡意,一溜間跑出房間。
肉球沒想到自己反而拉下,“豪哥,你要走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
等我們到達劇組的時候,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兩分鍾,可沒想到有人比我們到的還早。一位自然是我們班那位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女班長——費婉兒,因為是同班,所以說話隨便。另一位也是熟人,整個校園裏像耶律台這樣身高長相都像大金剛的,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隻是我們並不親善,所謂仇人見麵,自然是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