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我本想請大美女去消夜,可她推說有事,拿起書就走。在月光下,我目送她離去,發現她的背影也很吸引人,竟也暗暗牽引著我。錯覺吧,我不由拍拍腦袋,心說,自己怎麼看到她,定力變得如此差勁。
這時,我突然想起還沒有問她在遊戲裏的昵稱,不由大呼可惜,隻好等下次輔導再問。我跳進遊戲艙,心裏冒出個念頭,說不定我們能在遊戲裏遇上呢?好久沒見大喬小喬,我剛打算回去和她倆好好親熱一番,沒想到枷辰居然找我。
我怏怏地進入大堂,卻發現堂裏坐著許多熟人,除了門人外,竟還有三皇子和孫家的菁英。我心裏不竟暗暗稱奇,小心地坐在一旁。青泰淚流滿麵地用手輕撫過青龍槍和九五至尊青龍至尊套裝,嗚咽著問,“門主,我父親真的是如你說的那般死在皇兄手中嗎?”
“我以項上人頭擔保,當時伯言和豪哥也在場,可以為我作證”,顯然枷辰已在堂上將真相和盤托出,難怪這多人的表情都如此悲憤。
青泰一拳將身邊的案幾砸得粉碎,“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孫堅也站起來,信誓旦旦地說,“難怪我說先帝死得蹊蹺,原來是江北王和大皇子搗得鬼。沒想到青明還大言不慚地想按祖訓登基,我這就調兵上京,討伐逆賊。”
此時他身邊站起一位三縷長須的中年文官,他風度翩翩,年輕時肯定十分英俊,我第一次看到此人,卻不知道名字,“文台莫急,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我悄悄問陸遜說話的是何人,他小聲回答,“這就是周瑜的父親,光祿勳周異大人。”
原來周家的人也來了,可惜沒看到周瑜,我不禁唏噓。但對於周異的說辭,孫堅顯然不肯答應,他兩眼一瞪,“沒什麼好議的,難道還要讓忤逆之人順利登基不成。”
周異非但不怒,反而微笑,“我又何嚐不想和文台一起上京討伐,小兒公瑾卻說,此時時機未到。”
一聽是周瑜說的,孫堅的神色立刻緩和許多。我萬沒料到陸遜竟挺身而出,躬禮言道,“小人鬥膽,有一言想說。”
孫堅倒也見過陸遜,便說,“你有話盡管說來。”
周異一臉和煦,也沒有反對,陸遜這才開口,“此時青明雖然和青霸聯手篡位,兩人其實不和,已有間隙。若讓青明登基,他必然會殺人滅口,討伐青霸。且讓他倆鷸蚌相爭,我們做漁翁,待他們有勝負後,再圖謀討逆也不遲。若此時貿然挑起內戰,則麵臨兩強夾擊,還有可能被鄰國趁虛而入,那麼國力必然損耗巨大,對國家安危不利,實在是下下策。”
“哎呀”,周異驚呼,“先生何人,居然和小兒當日說的一般無二。”
陸遜臉上不卑不亢,“小的陸遜,陸伯言,鄱陽人士。”
“原來你是陸駿之子,真是後生可畏”,周異不吝褒獎之辭。
孫堅沉思片刻,這才說話,“那你倒是再說說,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陸遜挺直腰板,朗聲說道,“虛於委蛇,厲兵秣馬,伺機而動。”
孫堅用拳頭猛捶座椅扶手,“居然要我看著青明這廝登基,氣煞老夫。仲謀,你待我上京,若是那廝問起,就說我偶感風寒,身體不適。”
周異禁不住笑道,“文台如此健碩,若說你病,天下隻怕無人肯信,到時候隻怕被士燮趁機數落。”
孫堅不以為然,“他要說就讓他說去,難道我還怕他,說不去就不去!”
老將軍的脾氣實在是倔,他的忠義卻著實讓人敬佩。枷辰走到兩人跟前,問道,“三皇子斷然不能去,還要想好說辭。”
青泰滿懷感激地看著他,“多謝門主關心。”
周異翩然一笑,“小兒早已想到,皇子隻好留在柴桑,和文台一起裝病。隻要要我們這些老家夥在,想來青明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枷辰轉身求他,“大人,我門中還有許多人尚在京中,恐被青明迫害,還請多多照應。”
“文官中我和犬子自會照應,軍中就要靠文台,他可是舉足輕重”,周異說著,用手指指孫堅。
後者哈哈大笑,“老哥又笑話我,這並不難,等仲謀上京後,去兵部將他們都劃到我們孫家名下即可。”
“多謝二位大人成全”,枷辰躬身一禮。
孫堅急忙把他托住,“門主無須如此,血殺門為國家屢立奇功,若非奸佞當道,實該大為表彰,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周異也在旁點頭,“再假以時日,血殺門的成就隻怕不在我們兩家之下。”
青泰親自扶持住枷辰,“門主放心,他日若平定逆賊,我自當褒獎一門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