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等不及,大喊,“不能在拖延了,立刻進攻!”
要知道村裏的玩家並不光是我們血殺門的,還有其他的幫派,被他一嚷,其他人也頗有微辭。我走到朔豐身邊,拉住他問,“小豬,枷枷哪裏去了,怎麼到這時候還不來?”
朔豐搖著頭說,“我也奇怪著呢,早知道剛才進遊戲時,就喊他一聲了。”
原來他也不知道枷辰的情況,這讓我更加擔憂,隻是眼下的情勢卻讓人無法分心,眼看著有些混亂,呂蒙站出來說話,“進攻夏口,事關重大,絕不能耽誤,既然門主不在,那隻好臨時推舉一人暫時統領三軍。”
響應的人雖然不少,人選的確定卻眾口難調,以前其他門派的門主一直被枷辰壓著,沒有機會嶄露頭角,眼看機會難得,他們便爭著出頭。雖說我們門裏有好幾位長老在場,但我知道,若推舉他們的話,眾人未必信服,隻會讓局勢更加混亂。
我用最短的時間把在場排得上名的人物梳洗一遍之後,立刻有了主意,“大家安靜,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我自以為喊得挺響,卻不想被淹沒在鼎沸的人聲裏,根本沒引起幾個人的注意。我才想再喊一遍,隻聽甘寧一聲暴喝,如悶雷平地炸響,“吵什麼!都給我安靜!”
我總算見識到什麼叫獅子吼,就他這一嗓子,膽子小點的玩家當場被嚇暈過去。剛才還很喧鬧的村長家裏頓時一片安靜,連喘息聲也聽不到。甘寧拍了拍我,“小光,你說吧。”
其實我剛才也愣住了,被他一拍,這才醒轉,不由輕咳三聲,“大家聽我說,我覺得有一個人十分合適。”
我把呂蒙推到身邊,朗聲說道,“呂先生身為牙門將軍,在這裏軍銜最高。這次攻擊的方略也是他一手策劃的,由他領兵,當之無愧。”
除了血殺門裏的菁英之外,現場認識呂蒙的人並不太多,自然不會知道他和血殺門的牽連,大部分人隻把他當作孫家軍的成員。而牙門將軍的官位雖然不高,但在場的玩家大多是白丁,哪裏有人比得過他。其實我也知道,推舉他不見得是最好的選擇,可眼下也隻有這樣才最合適的,實屬無奈之舉。
其他門派也找不出更好的人選,隻好沉默。呂蒙被我推上浪尖,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自知無法拒絕,隻好接受,“既然這樣,那我隻好暫代三軍統領。”
別看他剛才還一臉謙遜,可兵符一旦入手,立刻威勢大變,竟不輸於孫策,讓人耳目一新,“現在三軍聽我號令,孫辟安在!”
“末將在”,小將站出三步。
“孫家軍全部留守平江”,呂蒙隻淡淡一句,便讓他無緣戰場。眾人惋惜之餘,不由慶幸,要是不能參加夏口之戰,實在是平生憾事。這時呂蒙又說,“子義安在!”
太史慈走上前,呂蒙抽出令箭一支交給他,“這次攻城,發石車和其他攻城器械全都交給你管,你立刻帶人去取了上路。朔豐安在!”
“我在這呢”,朔豐三步並作兩步,跳上台去。
“血殺門組成中軍,由你負責”,呂蒙把令箭交給朔豐時,後者一臉興奮,難以自抑。
呂蒙接著高聲對餘人交代,“其他門派形成兩翼,立刻進發夏口村。”
安排停當後,三軍便開始行動。眾人都忙著趕路,我卻有些疑問,便在路上小聲問呂蒙,“先生,你不是說夏口易守難攻,要用計嘛?怎麼又大模大樣地攻起城來?”
“兵法之道,實者虛也,虛者實也”,他得意地一笑,手撚著胡須,“要不是這樣,又怎麼能吸引住東盟的注意,讓你和甘寧去破水閘大提。”
“原來是佯攻”,真讓我意外的倒不是這個,我問他,“先生剛才是說,讓我和興霸去破水閘大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