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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州市政府機關莊嚴肅穆,進進出出的人都顯得有一種特殊的身價。

在副秘書長的辦公室裏,楊善良正在接待一位追求進步、勇於奉獻的朋友。他就是市黨史研究室的吳朋,也就是阿水從前的相好阿朋。

“楊秘書長,我在研究室也有二十多年了,在這個單位也不太會有什麼發展,我想是不是能夠換個地方,最好是能夠下派一下。”

楊善良點了點頭,道:“對,我很讚同你的觀點。黨史研究室,說起來是項很重要的工作,其實誰也不把它放在心裏。你們都是正規科班出身的知識分子,進步又慢,在那裏真是太委屈了。下派一下有好處。”

“這事還是要你多幫忙才行,你在市裏說話有份量的。”

“這話呢,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同。徐書記那裏倒是好說話,隻是林市長那裏,總是要碰釘子。你要是真的想有所發展,我看,還是要幫助拔掉這顆釘子。”

阿朋的額頭冒出了幾顆冷汗,但又努力地鎮靜道:“這不容易吧?”

“想想辦法嘛。比如說,在生活作風方麵,有沒有看到什麼,聽到什麼?”

阿朋想了想,還是想不出來,就信口道:“生活作風方麵倒是有可能的,我好像有好幾次看到他帶著一個女的。”

“在什麼地方?”楊善良興奮道:“快說,具體一點。”

阿朋實在想不出,其實他隻是看到過一次,而且是在市府大院裏,摸不準那個女的是林市長的什麼親戚或同學什麼,誰曉得林市長在什麼地方幹那種事情呢?但是他又急於想立功,這時,他忽然想起有位同事說楊善良在鳳凰賓館有些風流韻事,於是就現場來個張冠李戴,脫口說道:“好像是在鳳凰館,聽說經常帶著一個女的在那裏包房呢。”

“好!你馬上把這事寫下來,下午就交給我。”

下午三點鍾左右,吳朋果然寫了份東西來,向楊副秘書長交差。

楊善良看了看,上麵寫的也都是些大概的東西,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最後問道:“你怎麼沒有簽上名字?”

阿朋道:“還是不寫的好,到時候萬一弄不倒他,是要穿小鞋的。”

“不”,楊善良道:“你還是寫一寫為好,增加一些可信度。你也不必太擔心穿什麼小鞋,語氣上可以含糊一些,就說,就說是你聽說的吧。”

阿朋問:“聽誰說呢?總不胡亂寫吧,萬一他們真查起來......”

楊善良道:“這樣,你就說是聽好些人說些過,其中可以點幾個人的名字。如比鳳凰賓館的大堂經理趙遠,還有值夜班的一個叫什麼羅福的人。寫上去都是沒關係的。”

吳朋看了看楊善良,仿佛明白了什麼,便道:“好的,我就把他們給寫上。”

楊善良補充道:“寫完之後,要多抄幾份出來,多寄幾個地方,在上層人物中造出一些聲勢和輿論來。”

當天晚上,楊善良又找到鳳凰賓館大堂經理趙遠,神秘兮兮地說了些什麼。趙遠當晚就寫了封信出來,交給了楊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