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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幾位比較熟悉的領導提過自己的意向,領導當麵都說要幫他,可背後卻不知是否使過力,最終並沒有絲毫動靜。山不轉水轉,水不轉風轉。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項前認識了紹州市的商業巨子鄭金海。兩人在東桐湖畔的快樂樓上撮了一頓,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半斤酒落肚,項前便吹噓說:“我在市紀委呆了十多年,幹過信訪、檢查,紀委那套工作真是熟門熟路。而且現在幹信訪、檢查的幾個人,都是我的徒弟。”

而鄭金海呢,更不含糊,他吹道:“幹壞事你熟,做好事卻是我熟。紹州市官場上,沒有我鄭金海走不通的路。就說錢太妙書記吧,你們紀委的幹部看了也怕他,可我卻不怕,你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告訴你,我們是哥們!下次有辦不了的事,盡管來找我就是!”

經鄭金海這麼一吹,項前眼睛都亮了許多。從此以後,他便成了快樂樓的常客,也成了鄭金海的哥們之一。鄭金海幫他謀取官位,項前呢,則成了紀委的“包打聽”,凡是鄭金海的哥們或他本人有什麼問題,都請項前為他通風報信。這些情況,紀委領導根本就未曾掌握。

半個月前,鄭金海還叫項前到他們公司來弄個副書記或者副總經理幹幹,可項前還有些猶豫,他嫌這個位置小了點。希望能夠謀個副局級。這不,鄭金海正要找錢太妙商量這事,自己卻被張義正這小子坑了。現在還不知道出得去出不去呢!

“你來了就好”,鄭金海一邊吃飯一邊朝門口張望道:“現在是要靠朋友幫忙的時候了。”

“現在還沒有什麼致命的問題,大不了就是行賄罪”,項前輕聲道:“行賄罪等於就是沒有罪,從我們近年來辦的案件來看,行賄罪是幾乎不予追究的。”

鄭金海道:“要是再拖下去,我怕到後麵會捅出大漏子。”

項前道:“有什麼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我們是兄弟,在你麵前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鄭金海又朝門口張望了一下,緊張地道:“這個案子牽涉到錢書記。要是錢書記出事了,我們大家都一塊完了。要想今後有好日子過,就一定要把他保住。”

“我能夠做些什麼?”項前急切地問道。

“你要想辦法盡快通知我家屬,我書房裏有個小本子,上麵記載了錢款的去向。這個本子要盡快銷毀掉去。”

“本子放在書房什麼地方?”

“在書房寫字台中間抽屜裏,抽屜鑰匙放在臥室梳妝台抽屜一隻戒指盒裏。”

“好的,我一定想想辦法”,項前咬緊嘴唇,堅決地道:“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挺住,目前他們還沒有掌握你更多的東西,隻要你堅持不開口,他們也拿你沒辦法。”

鄭金海補充道:“另外,你最好是想辦法和錢書記聯係一下,讓他盡管放心,我這邊沒捅什麼漏子。你讓他盡力幫幫我,讓我早點出去。”

也是該出問題,正好市紀委要項前回單位去一趟,因為組織部對幾位市管幹部正在考察,而他們的廉政檔案卻鎖在由項前保管的櫃子裏。項前不回去,檔案是拿不出來的。

項前下午在單位裏辦完了事,晚上就到鄭金海家裏找到了鄭的妻子呂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