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愧是女人,到這步田地了,八卦性子仍舊未改,潘雄勁隻能搖頭苦笑,隻不過他錯怪蘇我千枝櫻了,蘇我千枝櫻身為貴族蘇我馬子後人,無論是否旁支,接受的自然是良好的貴族性教育,加上她身為女性,自然接受教育格外苛刻,而且她的性子清冷高傲,對人沉默寡言,現在她會一口氣說那麼多話,一方麵固然是因為女人好奇心作祟,令一方麵她也是旁敲側擊的探對方的底子。
心中被觸及了最大的傷痛,潘雄勁穩定了下情緒,悲愴道:「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蘇我千枝櫻聞言一顫,她可以聽出男人發自心底的哀傷,不在言語。
氣氛一時沉悶,倭女默默地進食,洞內除了潘雄勁不停撥弄篝火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恕我多問一句,昏迷前我替你搭過經脈,姑娘你似乎身受重創,經脈具廢,如此惡況,如無及時當酒,自當是魂歸九泉,未知是何人搭救姑娘。」
蘇我千枝櫻沒有接口,潘雄勁歎了口氣,正想說些別的。
「救我之人,聽人說起,是兩個小子,」這話不假,蘇我千枝櫻出來時,惡言*問過兩個女婢。確實是此行目的寇仲、徐子陵所救,不想長生訣真氣還可以這樣使用,真是始料不及,「那這兩人說起來還是姑娘你救命恩人呢,嗬嗬!」潘雄勁笑了笑道。
恩人嗎?哼哼,真是夠恥辱,原本想靠手裏那個高麗賤婢為人質,要挾他們辦事,紫血*卻出了岔子,糊裏糊塗跟著那個妖女打鬥了一番,不僅目的沒達到,折損了蘇我一時、蘇我盡時、自己還被她破了丹田,真是非常失敗。
自己可不希望他們救,可是經曆了一次身死,靠著人家長生真氣活過來的,現在也沒那麼多舍身成仁的決心了。
「算是吧。」蘇我千枝櫻語氣不自然地,算是應付了一下。
「想來和姑娘對決的定非尋常之人,」
腦海裏想起那個黃衣纖足,如月光精靈般少女,兩人盡管是敵人,場內你死我活,但對少女的武學技巧,蘇我千枝櫻語也是語露欽佩,不自覺地頷首沉吟道「確實厲害,我自倭國出道至今,來到中原,所碰之人,就屬她最厲害」
潘雄勁聞言差點笑出來,這女子當真是有趣,小小島國,坐井觀天,還以為真個天下無敵呢,還自出道以來,真是有趣「年紀明明比我小很多,招式卻變化多端,令人防不勝防,或以單手,或雙手,或是一對短刃,又或是袖口,好像沒有什麼她不可以利用的…………」
潘雄勁起先還差點笑她無知,可她自顧自說,也不好意思打斷,越到後來,他的臉色有點凝重了,倏地,他扭過頭,對著蘇我千枝櫻問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穿白衣,光著一雙腳的?」
蘇我千枝櫻下意識地出口道:「是啊,你怎麼知道。」下一刻,她扔掉了潘雄勁給她得食物,寒聲道:「你好狠毒,給我的食物有毒得吧,你們一定是一路得。」
這變化之快,讓潘雄勁嘴巴都可以塞進雞蛋了,他一手扶額哀嚎道「你這是什麼話,我要是和她一路,我幹嘛救你,殺了你就是,何必如此麻煩。」
接著,他看了滾落於地得食物,心疼得要死,可對上那酷似伊藤迷香臉容,心底又是一軟,隨後把她得話,在腦子裏快速理了一遍,「你說的那個是中原魔門目前最大門派陰癸派的嫡傳傳人---婠婠,別看年紀很輕,可她天資過人,一身天魔*神秘莫測,也僅僅比她師傅層次略低了一些而已,以後看到她饒著走吧。」
「我饒著她走?」一下子蘇我千枝櫻的傲氣烈性又湧了上來,嬌喝道「我會怕她?她以為八歧大蛇的子民會畏縮不前?太小看我了。」
潘雄勁睨了她一眼,簡直當她是白癡,剛剛一通印象還算良好,現在一下子就跌到低穀了,這個性和伊藤迷香完全不像,一個要強,一個溫柔,風馬牛不相及,由於氣憤,女子那張豔光妖麗的秀容略顯血色,那對比常人洶湧的一對凸起隨著她呼吸四下顛簸不停,當眼神停留在那對格外謀殺人眼球的凸起時,潘雄勁疾色道「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