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身上有傷,就免禮吧。”
“謝長歡公主。”
燕玉姳坐了下來,打量著眼前麵黃肌瘦的南寧宸:“那天南月去找你,南院使說,你摔斷了腿,可今天一看,你腳沒什麼問題呀。”
“長歡公主,您有所不知,草民……”南寧宸一頓,鼻頭一酸,不知如何說下去。
“你們都下去吧。”
“是。”
等到前廳下人走光,燕玉姳才道:“好了,你說吧。”
“因為您給草民支了銀子,父親以為是草民偷的,草民不想讓父親知道,草民現在在您這裏做事情,草民就說是偷的,後來就被他用鞭子抽了。”
“你寧願說自己偷的,也不肯說實話,看來你對南院使已經失望透頂了。本宮能明白你的感受。”燕玉姳歎了一口氣,“既然你已經從南府出來了,那日後就在公主府住下吧,本宮讓南月給你安排了住所,等把身上的傷養好,就去賬房做事吧。”
南寧宸沒想到長歡公主這麼好說話。
不顧身上有傷,也要跪下行禮:“謝長歡公主, 草民再養個一兩天就沒事了,草民一定好好幹,絕對不會辜負您的。”
“本宮知道的,你跟你父親不合,隻是因為你想做的事情,他不支持,也不認可,沒關係,本宮給你這個機會,看看你能做出什麼樣的成績來,做不出也沒關係,不是誰都能一下子就成功地。”燕玉姳衝著南寧宸笑了笑,“最重要是浪子回頭,明白嗎?”
“是,草民明白了,草民定會好好做事。”南寧宸鼻頭一酸,沒想到會在長歡公主口中,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
“南月,帶他下去休息吧。”
“是。”
南月點點頭,衝著南寧宸行禮:“寧宸公子, 請跟我來。”
“哦,有勞南月姑娘了。”
燕玉姳發現,南寧宸其實本性真不壞,他除去賭錢,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把他弟弟當成了抵押物。
而且,他每次賭錢,都好像是帶著一種發泄的情緒去的。
如此看來,他本意不是想賭錢,而是借著賭錢一事,來引起他父母的注意。
這讓燕玉姳想到自己小時候,也會做出一些事情,來吸引父皇的注意。
兩者,其實都是一樣的。
自己若好好運用南寧宸,他還真能成為一把對付南元柏的利刃。
數日後。
肅王府。
燕北鳩牽著南無憂來到後院。
“姐姐,按照你的要求,我讓人抓了一個死士回來。”
燕北鳩一抬手,裴陽便將套在死士身上的麻袋給拿開。
死士麵容露出來一瞬間。
南無憂眉頭一蹙,因為眼前的死士,是個少女。
雖然她現在麵色發黑,兩眼發直,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她正常之時的美麗容顏。
“慕舟。”
“在。”
“從她身上抽點血。”
“是。”
慕舟讓兩人控製好死士,而後從她手臂上抽出血來。
結果發現,針管裏頭的血,全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