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到芬蘭午睡(1 / 1)

二00六年九月四日,俄羅斯時間上午十時,我們離開聖彼得堡,乘大巴車前往芬蘭。天空仍湛藍,白雲悠遊。紅鬆和白樺林在高速公路兩側迅速後退,透過林梢仰望晴空,心底一片澄澈。

北歐的初秋,樹葉略顯金黃,偶爾也閃出幾抹絢紅,媚極!偶有一種綴滿珍珠狀紅果的樹在林間璨然,鮮活生動。這一段行程約為六個小時,幾無人煙,沒完沒了的白樺林,沒邊沒際的紅鬆樹。林下的灌木開著細碎的淺紫色花,而白樺林潔白的樹幹,與紅鬆金黃色的樹身相互映襯,更顯出靜與勁,挺而峻。和了藍天白雲以及偶爾的藍色湖泊,左顧右盼皆是絕美的遼遠的畫麵。行在這樣的環境裏,人的靈魂也像被洗滌過一樣,清而純,靜而雅。

下午四點鍾,我們進入芬蘭。此時的天空藍得仿佛可以將靈魂化進去。視線裏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牧草地,成熟的矮黃色在叢林的映襯下顯得很溫暖。白牆紅瓦的小屋在林間安靜地點綴著,有奶牛在田間閑踱,那景象頗似法國鄉村。

芬蘭時間晚上七點半,我們抵達赫爾辛基市郊的一座大酒店。這家酒店位於叢林間,周邊建築的色調很單純,但大大方方,高貴而洋氣,讓我聯想到芬蘭人製造了“諾基亞”手機,正暢銷全世界。這與他們的構造理念以及科技含量成正比。

晚間八點鍾,在北歐,夕陽剛剛西下。酒店門前的楓樹葉有一部分已紅透,夕陽下更顯嬌俏。花壇裏有薔薇綻放,但與國內的的薔薇花有很大差別,這裏的花色為濃豔的玫紅,形如單瓣的牡丹,果似小番茄。但花開的甜香與家鄉的一樣。

芬蘭,被稱為千湖之國,境內湖泊有十九萬個,島嶼十八萬個,國土麵積為三十三萬八千平方公裏,總人口數五百二十萬。而首都赫爾辛基隻有五十萬人口。

早在十二世紀,瑞典人來此傳教後,控製了芬蘭。十九世紀,拿破侖襲卷歐洲時,芬蘭劃規了俄羅斯。

一九一七年,俄國十月革命時,芬蘭獨立。一九一八年芬蘭內戰結束,一九一九年實行共和國製。二戰時期,再度被俄國占領。一九四五年重新獨立。一九四八年,和俄國分國界之後,中立。

早在一九五三年,芬蘭便申辦了奧運會。一戰之前,芬蘭以農牧業為主,二戰之後,建設得很快。

芬蘭的國土有四分之一在北極圈內,夏季會出現永晝,而冬季,上午十時太陽升起,午後一點半,太陽就下山了。聽起來,很奇妙。芬蘭的冬季最冷時為零下攝氏二十度,但芬蘭的許多港口,因為有北大西洋暖流湧上來,冬天是不凍港,所以芬蘭的漁業也極為發達。

我們在芬蘭的旅行,九月五日正式開始。導遊是一位中國台灣的小夥子。他先領我們看了看芬蘭的議會大廈,又領我們去了幾個位於赫爾辛基市內的自然公園,午餐之後,前往北歐最大的東正教教堂——烏斯番斯教堂,這兒算是赫爾辛基的地標建築了。

教堂離港口很近,大家在教堂裏轉了一圈便去港口的自由貿易市場買紀念品了。我們約好兩個小時後在教堂門前的廣場集合。因為去過歐洲的許多國家,對那些大同小異的紀念品早已沒有興趣,我便在教堂內的木椅上坐下來。今天不是禮拜日,教堂裏很清靜,座椅的正前方有一幅巨大的油畫,描繪著宗教故事,繪畫風格屬於文藝複興時代。

我一個人靜靜地坐著,什麼也不去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夢中,有人在耳邊低語,說的是世界各地的語言,我無從辯識。反正上帝正微笑著看我,一切的煩憂都在睡夢中消散。直到我的同伴們來叫醒我,我的午夢才結束。

事實上,我們的芬蘭之行也就此結束了,傍晚時分我們將乘維京號遊輪前往瑞典。想想,在芬蘭,我似乎隻是趕來睡個午覺。不過,在遙遠的北歐,在教堂裏午睡,今生大約就這一回了,也是一種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