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才情緒低落的收回目光,隻是那原本木然的眼神,仿佛好像是做了某種決定般。
忽然變得堅毅了起來。
深呼出一口氣,高澤仿佛才想起自己的來意一般。
目光帶著幾分歉意的看了眼江燃那已經包紮好的右肩。
“抱歉,早上切磋的時候,沒拿捏好力道,希望這傷不會對你接下來的覺醒造成什麼影響。”
聞言江燃定定的看了眼高澤。
見對方眼中的歉意似是並不像作假。
當即也是無所謂的聳聳肩。
“應該不會有影響。”
這一點他倒是沒瞎說。
對於身為華國少將,在軍隊裏主導過數次職業覺醒的他來說。
對於職業覺醒的規則再了解不過。
能夠左右職業覺醒結果的隻有覺醒者自身的身體素質,和覺醒者本人當時的身體狀態並無關係。
見江燃似乎並沒有被身上的傷影響到形態,高澤也是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過去了,等下覺醒儀式就要開始,你也早點來操場吧。”
說完高澤便轉身走出了食堂。
目送著高澤的離開。
江燃卻是微皺起眉頭。
學校配置的練習長劍是不開刃的,就算因為下手過重的關係,將人打傷。
那留下的也應該是被鈍器擊打的傷口。
而不是向他的右肩這樣,裂開一道明顯是被銳器斬擊而留下的,切口如此平整的傷口。
是他說了謊。
還是他們當時切磋用的武器,被人悄悄替換過?
若有所思的看著高澤離開的方向,江燃逐漸收起心緒。
將碗裏剩下不多的雲吞麵一口喝完。
然後也跟著離開了食堂。
下午三點。
華國,江北市,江北三中的操場上。
此刻大量的學生聚集在這裏。
以班級為單位,安靜的列陣在操場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的樣子。
而那操場的周圍。
更是有數十名全副武裝、不苟言笑的城防軍層層護衛!
“聽說隔壁江北一中的第一昨天覺醒了隱藏職業,現在已經拿到了華清學府的免試邀請函。”
“華清的保送?!那還真是躺贏了,也不知道咱們三中能不能也出個這樣的。”
“咱們?不太可能吧……”
雖然有數十名荷槍實彈的城防軍讓周圍的學生如坐針氈、不敢放肆。
不過這裏坐著的,畢竟是一些隻有十五六歲的學子們,還是忍不住私下議論起來。
“那也不一定,我聽說咱們謝大校花,要比那個一中的第一還要厲害些!”
“搞不好這次的覺醒,能刷新咱們三中自建校以來的覺醒記錄!”
“唉,能不能刷新記錄的我不關心,我現在就像知道我能不能轉個戰職出來。”
“戰職,你特麼好歹也是三中火箭班的學生能不能有點追求?”
“要我說以咱們的資質,起碼也得是個精英級以上的戰職才行!”
周圍嘈雜的議論聲還在繼續。
江燃也隻是大致聽了一耳朵,便從他們那洋溢著青春的稚嫩臉龐上收回了目光。
不得不承認,哪怕是以他現在的眼光來看這些青蔥歲月的少年。
仍舊能感受到那蓬勃張揚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