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側麵屋頂上坐著一灰一紫兩個身影,“就這樣結束了?還以為有好戲看。”
枉費他剛才知道麵前的男人要進城,死磨硬泡要跟著一起來看熱鬧,騎馬騎的屁股都疼了。
灰色的光頭美男在那揮著紙張的女子臉上溜了一圈,似笑非笑的說:“怎麼可能?你要看戲,以後天天都有得看,隻是,你天天偷窺,你準備娶人家嗎?”
紫衣男子撇撇嘴,他很想回麵前的男人一句,你就準備娶人家嗎?可是看到他光禿禿的頭頂,萎了。
正房裏,溫氏正梨花帶雨的看著靖國公,“都是妾身不好,沒有管好下人,如果要有個萬一,妾身不就成了害你的罪人了麼?我從來都是願你仕途平坦,健康安好,別的都是小事。”
靖國公憐惜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語氣無力,“是我不好,沒有能力給你請封。”
溫氏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不怪你,要可以,你還會不給我請封嗎?”說著衣袖下的手卻緊緊的掐著掌心,老國公都已經死了四年了,隻要有心,哪裏會不能請封,可麵前的男人為了可笑的孝道,遵守遺囑,什麼也不敢做。
人都死了,再孝順有什麼用?當初就別把老國公給氣死啊。
“上次說的給那個孽障相看夫家的事情,等婉婉去了張府就動起來吧。”靖國公說著,心思就轉到了芳華身上。
溫氏蹙著眉頭,“她現在都出家了,能行嗎?我是打算給她尋個好婆家的,張家的事雖說婉婉不對,那也是她不好好和世子過日子,攏不住世子的心……”
“不用管那些。”靖國公冷笑,“那個孽障天生反骨,以前看著還好,這段時間我就沒幾件順心事,我看都是她克的,趕緊嫁了,隨便找個人家,好拿捏就行。”
在他口中,芳華隻是沒有名字的小畜生,孽障。
溫氏目光微閃,“都聽你的。”說完柔順的依過去。“等下張家要來下聘,你在家嗎?說起來,還是我們婉婉有福,就算做妾,也是依禮嫁進去的。”
芳華在紫藤院涼涼的看著過來下聘的張見仁,她那冰冷的視線好似兩把利刃,刺的張見仁心生寒意。
他傷心之餘,悠悠的說到:“芳華,我知是我錯了,不應該誤會你。”
自從知道婚前在酒樓見到她與人私會的一幕是昌華設計的,他心裏充滿愧疚,他為了報複昌華才會納妾之禮按照娶妻之禮來走。
芳華抬手,製止他繼續說,“往事已矣,就不要追究那麼多了。”
她曾經是真的想和他好好的過日子,靖國公沒給過她父愛,所以,她想和未來的夫君有一個溫暖的家,生個孩子,好好的做母親。
即使嫁給他,是因為他的設計。
可事實證明,她錯了。
張見仁舉步趨近芳華,“從前是我的錯,隻要你同意,我可以再接你回張家,隻是正妻是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