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花酒店在西城區,離南城,有10公裏之遠。
現在是下班時間,行色匆匆的人流,如水的車流,與夕陽光影、城市霓虹交織在一起,顯得光怪陸離,也讓小城顯得格外擁擠。
堵堵停停,三十分鍾後,賀宇輝將車停在凡花酒店門口。
車門一開,賀宇輝便飛也似的鑽進電梯。
1801。
想到房間裏極有可能就有妻子唐可岩,賀宇輝心裏亂糟糟的,感覺呼吸都困難。
痛苦、憤怒、無奈,寫在他的臉上,但更多的是傷心,猶如奔湧的河流,在血管中奔流。
要是妻子在裏邊,而且還有其他人……他真的不敢想象。
深深地呼吸後,賀宇輝緊緊地將耳朵貼在了房門上。
他要聽聽屋內那對狗男女的動靜。
當他屏息那一刻,隻覺腎上腺激蕩,周身血脈賁張,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一秒,兩秒,十秒……
房間裏邊好像有動靜,好像又沒動靜。
事實上,作為過來人,賀宇輝也知道男女在一起,除了有那麼十來分鍾的暄嘩嘈雜之外,其餘時間,可能是靜默輕語的狀態,也可能是互相擁著,皮膚與皮膚緊貼著,兩顆心發出炙烈的火花。
所以,短暫的傾聽,卻沒有聽到想聽到的聲音之後,賀宇輝揮起巴掌,開始“砰砰”拍門。
“砰、砰砰……”
賀宇輝想過了,不管裏邊的狗男女正在進行什麼,隻要他老婆唐可岩在裏邊,是和別的男人獨處,他就認定她出軌了,給他戴綠帽子了!是背叛了他。
他必須要揍她,要與她離婚!
還要將她的醜事,告訴所有人!讓她身敗名裂。
拍門的聲音,在酒店狹窄通道裏,異常刺耳。
一個穿著酒店套裝,打扮濃豔,身材豐滿的四十來歲的大姐,匆匆從拐角處走來,她胸前的兩粒扣子都要撐不住了,整個前麵隨著她走動的節奏而起伏跳動。
她是這樓層的主管。
突然聽到有人在過道裏喊叫和拍打房門的聲音,走過來瞧瞧。
一看,還真有人搗亂,便邊走邊問:“先生,您幹嘛呢?有東西落在房間了嗎?”
賀宇輝瞥了眼來人,見是酒店的員工,便停下來道:“大姐,您來得正好,請你將這房門給我打開一下好嗎?”
“先生,您是找人,還是找東西?”女人本來正躲在小房間裏與情人打視頻,此時被驚擾了,自然不高興,扭頭盯著賀宇輝道:“裏邊可沒人呢!”
“沒人,怎麼可能?我剛接了電話,明明說在房間的。”
“真的,我沒必要騙你呀!”
賀宇輝心裏嘀咕了下,臉一繃,聲音變冷,提要求道:“我就是掉東西了!請你將門打開,我來都來了,還是找找吧!”
“……先生,你?好像不是剛才的客人吧?”
賀宇輝見這女人油鹽不進,還想給裏邊的人打掩護,索性轉身盯著她的豐滿道:“你快打開了!要不然……我將這門給踹了!”
緊接著,賀宇輝瞪大眼,咆哮道:“我老婆和別的男人在裏麵!!”
說到這裏的時候,賀宇輝已經顧不得麵子了。
他一定要將門打開,要親眼目睹自己的妻子,到底是怎麼背叛自己的?那個綠自己的男人,是誰?
樓層經理見賀宇輝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隻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挪步到房門邊,伸手用房卡將門“叮”地刷開了。
“你看就看嘛,吼啥子吼?!……我都說了,房間沒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