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裴妙妙走進了酒樓,夜無眠替她點了幾道招牌的肉類菜色。
坐在一邊的吃貨垮著一張小臉,無精打采的樣子。
“怎麼了?”剛才還開開心心,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她不緊不慢的開口,“才那麼幾碗肉,哪裏夠我吃。”
原來是嫌棄肉少,夜無眠哭笑不得。
“吃完了等下還能再點,何況不要吃太多,撐壞了肚子劃不來。”他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
盡管認為這個動作對戶薯寶做比較好,可偶爾一次倒也無妨。
兩人正在用膳,酒樓的大門外緩緩走來一位不請自來的討厭鬼。
徐謹帶著昭慈走上前,“給王爺請安。”
盈盈欠身一拜,禮數周全。到底是在人前,夜無眠也不能做的太過分,擺擺手算是回應。
將目光投到一旁正拚命和肉做戰鬥的吃貨身上,“裴小姐怎麼還沒去尼姑庵呢?”那笑裏帶著幾分諷刺。
靠他大爺的地瓜紅薯,她去不去尼姑庵又和這坨屎有什麼關係?
接過夜無眠遞過來的方帕,她擦了擦吃的油膩膩的嘴唇。
這男人總是在關鍵時刻送來溫暖送來愛啊,看看,連這麼微小的細節他都能設想周到,說真的,想要不陷入他的魅力之中真是難上加難。
抬起頭對視眼前的宿敵,“聽徐小姐的話中之意,好像對我這次去尼姑庵的事非常關心。”
“那是自然,好歹是轟動朝野的壯舉。你次次闖禍,而今滿朝文武都等著看你好戲呢?”
說話間,徐謹和貼身丫鬟昭慈對視了下,兩人露出嘲笑聲。
緊握著筷子,裴妙妙拚命安慰自己不要生氣,不可動怒。
在忍無可忍的狀態下,她舉起一隻碗用力砸在了地上,這麼一來吸引了無數的食客回頭看向她。
“來來來,大家快來看,快來瞧。眼前這位小姐,就是前不久被茅坑裏的屎濺了一身。快來一睹風采啊。”她人走到了酒樓的正中央,雙手拍著。“你們仔細瞧,認真看。機會難得。”
“臉皮還挺厚,換我這輩子都不敢出門。”有人指指點點。
“說真的長得好手好腳,連上個茅廁都不會,丟臉丟到南天門了。”又有人吭聲。
“哎呦,瞧這細皮嫩肉的,濺了一身屎以後誰還敢和她睡。”再次有人點評。
站在原地的徐謹一張芙蓉麵由白轉青,再從青變綠,繼而綠轉紫。隻差被氣的口吐白沫,七孔流血,腸穿肚爛。
裴妙妙又拍了拍手掌,“你們有沒有同情心啊,人家都已經遭遇不堪了。以後我們見了她要怎麼樣?”
她伸出小手放在耳朵邊,酒樓裏的食客不約而同的喊道。
“避而遠之。”
真棒,這“避而遠之”四個字簡直就是她的心聲啊。
從來人不與動物鬥,唯有動物世界互相爭霸,裴妙妙認為眼前的徐謹是動物世界中的一員。
徐謹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夜無眠清清楚楚的看到,擔憂在心。
“別得意,我們走著瞧。”
裴妙妙也不甘示弱,舉起中指然後朝下。“手下敗將還敢大言不慚。”鄙視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