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慶一邊抽抽噎噎的哭泣一邊扭頭看他:“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君硫輕輕蹙眉:“我想看就看哪有什麼為什麼。”
“你…”一噎,珠子越掉越多。
君硫眉頭緊鎖,聲音低沉:“別哭了!”都哭一早上了,連送來的午膳都沒吃,也太能哭了。
小慶咬唇委屈的閉嘴,但哭了許久忽然停住竟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哭嗝。“嗝”
包滿眼淚珠子的清澈眸子委委屈屈的看著君硫。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我才七歲”小慶抽抽搭搭的回答。
看著哭哭啼啼的小慶,君硫身上忽然散發出一股暗黑的氣息,想起了七歲的時候自己和柳姨為了躲避追兵常常食不果腹,走到哪裏都被排擠,而自己傻乎乎的認為隻要忍忍也就過去了。
但他現在明白隻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被欺負才能報仇。他發誓受的所有的嘲諷羞辱會一一報複回來!
君硫陡然的變化讓小慶竟一時忘記了哭泣。
君硫又想起處處關心自己的慕七七,似乎自己隻要在她身邊心情就會變好,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
想到她的君硫此時嘴角微微上挑,眼裏滿是柔情臉上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陰鬱。
君硫斂了斂神色,語氣認真:“你的仇人還在逍遙快活,哭是最懦弱的表現。”
“隻有你強大起來了,你才能為她報仇。”
小慶神色怔住了,小小的臉上是頓悟和思索的表情。
君硫不再多言,看了他一眼走到床頭摸出那截檀香木。凝神看了許久,仿佛能穿透這截木頭的靈魂一般。忽然展眉從包裏掏出工具。
“你在幹什麼?”小慶不解的看著他,剛才君硫對他說的話他認定這個哥哥是為他好,所以現在想要靠近他。
“別吵!”警告的聲音響起。
小慶:嚶嚶,這個哥哥好凶。
完成坎削刨光,君硫開始在木頭上畫出想要雕刻的輪廓。
小慶奇怪的看了君硫許久:“你為什麼要在臉上畫一塊胎記啊?”
君硫的動作一僵,緩緩抬頭,墨色的眸仿佛寒冬的冰霜:“你怎麼知道的?”
“我…難道我說錯了?”
君硫神色微緩:“你怎麼看出來的?”
“用眼睛啊,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
君硫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銳利的眼神撰住他的視線:“如果我說現在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呢?”
當初慕七七用手親自摸過都沒發現端倪,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什麼?…就我一個人看出來了?”說完又自顧自搖頭:“不可能啊,你這很明顯是畫出來的。”
赫連墨:“……”看來是他想多了。
“那你覺得應該怎樣畫才不會被看出來?”君硫聲色低沉。
小慶眉毛彎彎:“這個簡單,我保證用我的方法沒人能看出你這個是假的。”
君硫沉默了幾秒,以後會和她朝夕相處,自己不想欺騙她,況且這裏是潘龍國,而不是和寧國。
“不用了,不過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君硫目光如炬,“你能做到嗎?”
“當然,奶奶告訴我要說到做到。”小慶脆生生的答到。
“很好”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隱約聽到是官兵要來捉什麼人,君硫心裏咯噔一下忽然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