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七七你給我睜開眼睛!”赫連墨惡狠狠地朝著床上幾無生機的她怒吼。
“不準睡!”
慕七七隻覺得心口一陣陣的鈍痛清晰的傳來,微微聚起目光,水洗過般的淚眸看著他。
“師兄,你怎麼才來。”
赫連墨胸膛狠狠一震,一雙拳頭握緊又鬆開。
“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怒吼:“慕七七你做夢!你不知道禍害遺千年嗎?!想死沒那麼容易!”
赫連墨看她越發蒼白的小臉。
扭頭朝門外怒吼:“大夫!大夫呢!!!”
“來了!來了!”
冷八扛著一老者飛奔而至。
看事態嚴重,老者趕忙進屋查看。
一臉嚴肅的把脈觀看。
搙了搙胡須:“姑娘的箭傷並未傷及要害。”
赫連墨皺眉:“那她為何暈過去了?”
“這每個人體質不同。”
稍稍沉吟:“姑娘應該是少見的疼痛敏感體質,一個小小的傷口她都可能疼痛難忍,刀劍入骨的痛常人都難以忍受,更不用說她了。”
赫連墨愁眉:“如何能緩解?”
“這痛必須她自己熬過去,要是借助外物,恐怕以後一點小傷她都會承受常人疼痛的數倍。不過她這種體質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她的疼痛感雖比尋常人強烈,但痛期卻更短。”
“還有這箭也必須盡早拔去,否則越拖越…”
赫連墨看了眼躺在床上滿臉痛色的人慕七七,忍住心口的疼痛,握了握拳:“…拔吧”
江淩軒看了眼在院裏佇立許久的君硫,滿臉無奈。
“你進去看看她吧。”
君硫猩紅著眼,一動不動。
他現在比誰都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但他不敢,他害怕看見她紅著眼眶呼痛的樣子。他害怕看見她蒼白著臉躺在床上的樣子。
從她中箭那一顆開始,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他知道他的心尖上住著一個叫慕七七的女子,如果心尖肉被剔去了,那他還能活嗎?
“啊!!”
女子淒瀝的慘叫清晰傳進他的耳裏。
他渾身狠狠一震,猛地抬頭看向屋內方向。
尖叫聲已經停止,四處安靜的可怕,邁著僵硬的步伐他忽然加快速度猛地朝裏。
她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胸口上的箭已經不見了蹤影旁邊托盤上躺著半截血肉夾雜的剪頭。
赫連墨淡淡看了他一眼:“你陪她待會兒吧。”
說罷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慕七七後輕聲離開。
君硫緩緩在床榻坐下,仿佛看不夠似的緊盯著她。
“七七姐”
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擦著她蒼白的小臉:“是我錯了,你一定要好起來!”
“隻要你好起來讓我怎麼樣我都願意!”
慕七七即使睡著了也滿臉痛苦之色。
蒼白無血色的唇瓣不停嚅囁:“沐寒…”
“君硫…”
君硫聽不真切,隻覺得她看起來痛苦異常,輕輕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
“七七姐不痛不痛…我在”
女子忽然又輕叫了聲:“赫連墨!”
君硫眼神一擰,方才她說的什麼他並沒有聽清,但她叫赫連墨的名字他聽的不能再清楚了。
慕七七一直在做夢,她夢到了在現代。在夢中沐寒帶她去了一個很美很美,到處開滿了她從未見過的花,她隻覺得這花紅得妖冶。但忽然,不知道為什麼沐寒一直口吐鮮血,她心慌不已,他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他一雙眸子深情的看著她:“七七,你放心,我會找到你的!”
看著他的一雙眼,慕七七竟覺得沐寒就是君硫,君硫就是沐寒。
後來她又夢到君硫和她也來到了這個地方,火紅的花正一朵朵的盛開。她笑得很開心,君硫一直含笑看著她。但忽然大師兄出現了…要對君硫出手,她大叫著他的名字希望他就此收手。
再後來…她就痛醒了。
輕輕吐了口濁氣,她隻覺得這個夢古怪又荒誕。
“七七姐,你醒了”君硫輕喚一聲,聲怕驚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