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相府裏的人,往昔誰讓我不快活,現在我都要加倍還回來!”
……
碧落院內。
等沐相匆匆趕過去時,便見蘇碧青滿臉血痕的躺在塌上,嘴裏不停的哀嚎著,見到沐相的身影後,蘇碧青哭喊著道——
“老爺,你要為我做主啊!”
沐相一看這場景,頓時眉心蹙起,厲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一旁,李姑姑立即上前一步,接過話茬,“回稟相爺,今天二夫人通過三小姐之手,向夫人送了一樣養顏的東西。”
“結果夫人用了之後,就成這個模樣了,這和前幾日四小姐受傷時的症狀,一模一樣。”
沐相一聽,頓時眯起眼眸,腦海裏似有什麼漸漸練成一條線,隨後一擺手,“來人,去將二夫人和三小姐找來。”
“是,老爺。”
沐靈珠踏進蘇碧青的臥房時,見到眼前這副場景後,在原地怔了怔,朝蘇碧青投去一個探究的目光。
蘇碧青朝她眨了眨眼,沐靈珠頓時明了。
簡單的聽李姑姑說了一下事情後,沐靈珠眼眸轉了轉,按李姑姑話裏的意思,沐雲槿是被二夫人給利用了,此事與她無關。
可如今蘇碧青給她製造了這麼好一個絆倒沐雲槿的機會,她又怎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想罷,計上心頭。
碧落院外,被沐相招來的沐雲槿恰好在門口處碰見了魏含巧。
“二娘……”沐雲槿親熱的喊了一聲魏含巧。
魏含巧則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沐雲槿,眼眸清淡,哪裏還有剛才在白楊閣的熱忱。
輕哼一聲後,魏含巧便踏進了碧落院裏。
沐雲槿站在原地,望著魏含巧的背影,眼眸輕輕的眯起,勾起一抹的冷笑。
紫香看著這場景,再不聰明,也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當沐雲槿踏進蘇碧青的臥房時,便聽見魏含巧的驚呼聲,“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蘇碧青躺在榻上,看著麵前裝模作樣的魏含巧,視線落在了門口處正緩步走來的沐雲槿身上。
“雲槿,你過來。”
沐雲槿被點到名,點點頭,走了過去。
“這瓶東西,是誰給你的?”蘇碧青開口,一旁的李姑姑立即會意,從衣袖內掏出一個瓷瓶。
沐雲槿見此,心中不得不暗歎蘇碧青對此事處理的速度,才這麼點時間,就找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瓷瓶。
蘇碧青的問題,讓在場眾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沐雲槿的身上。
沐雲槿抿了抿唇,轉過頭,眸露一抹怯意,將視線落在了魏含巧的身上,“是,是二娘給我的……”
“你胡說!”魏含巧立即出聲否認,聲音尖銳,“三小姐,我與你素無來往,怎麼會給你這東西。”
沐雲槿聽聞,好似格外詫異一般,頓時有些著急,語調也有些的結巴,“這,二娘,明明是你剛才邀我去白楊閣,然後送了我這瓶東西,說是美容養顏的,還說我平日裏不得娘親喜愛,讓我送給娘親,討娘親的歡心的。”
魏含巧喉間一哽,沒想到沐雲槿這草包從來膽小懦怯,愚笨不堪,這一番話卻說的有理有據。
一轉眸,瞥見沐相也是一臉探究的看著她時,魏含巧立即嚇得驚叫,“老爺,冤枉啊。府中眾人皆知,妾身與三小姐從無往來,又怎會突然拿個美容的東西給她。”
“再說了,若妾身真的要毒害姐姐,又怎會借三小姐之手,明晃晃的將這東西送出呢!妾身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魏含巧的話,又不得不讓眾人重新捋一下事情的思路,又一次將探究的目光對向了沐雲槿。
“父親,母親,二娘的話,說的也不無道理。府中眾人皆知,三姐姐被禁足許久,二娘又怎會管起閑事,教她如何來討母親的歡心。”沐靈珠開口道。
“而且三姐姐剛從母親的院子離開,母親便成了這番模樣。雖然做妹妹的,不該懷疑自己的同胞姐姐,但此事涉及到母親的安危,請父親母親先恕靈珠對姐姐無禮了。”
沐靈珠的話,直接將魏含巧的嫌疑撇開,將事情的矛頭全數對向了沐雲槿。
軟榻上,蘇碧青聽聞沐靈珠的話,瞥了眼沐靈珠,心中頓時了然沐靈珠的用意,於是一咬牙,也順著沐靈珠的話說了下去。
“是啊,珠兒這麼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一些了。這孩子今日剛從秦太妃那裏回來,便往我這院子來了,還送了我這瓶東西。”
“雲槿,難道是平日裏娘親對你疏忽了,你一直記恨在心裏?所以趁著自己要入宮為六皇子妃之前,替自己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