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司卿。
她就是喜歡!
“你說什麼?”紫微大帝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喜歡司卿!”拂歡又重複了一遍,抬眼看著紫微大帝,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爹爹,求求你了,不要阻止我和司卿了,也不要再幫冷鳶去求賜婚聖旨了,好不好?”拂歡抓著紫微大帝的衣擺,眼淚抑製不住的流下。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這麼卑微的求人。
“你看看你,你自小就是個驕傲的性子,又是凰星之女,無比尊貴榮耀,現如今為了一個男人這麼低三下四的。”
“歡兒,為父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紫微大帝一拂衣袖,轉身離去。
拂歡跪在原地,含著淚,久久沒有起身。
……
翌日,翠泠宮。
冷鳶一早就坐在了大殿內,歪著身子靠在椅子上,一直到竹鈴的身影顫悠悠的走進門,臉上才露出些許表情,坐直身子,笑著看向竹鈴。
“拜見上神。”竹鈴彎腰朝冷鳶行禮。
“免禮,坐吧。”冷鳶破天荒的指了指一旁的空座位。
竹鈴咽了咽口水,搖了搖頭,“不必了,奴婢站著說就好。”
“那好吧,說說結果。”冷鳶喝了口水,睨著竹鈴。
竹鈴環顧了下四周,爾後上前了幾步,靠近冷鳶,壓低聲音道,“童言說,那禁地裏的女子,是當年天帝的一位帝妃,清芝帝妃背著天帝和別的男人生的女兒。”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冷鳶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第一反應是荒謬至極!
“是童言告訴我的。”竹鈴委屈出聲。
冷鳶不耐煩的撇了撇嘴,“你繼續說。”
“那個女子,名叫春萌,一直被天帝囚禁在那禁地裏,沒有離開過半步,天帝也經常會去那禁地臨幸春萌,但卻不給春萌任何名分。”
“童言還說,天帝似乎很怕禁地裏的人有什麼差池,經常會叫拂歡上神給禁地外麵的封印更改咒術,因此除了拂歡上神和天帝以外,沒有人踏足過裏麵。”
“童言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還是有一次聽天帝和天後提起的,說是春萌上仙,長的越來越像清芝帝妃了,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後來又聽到一些細節,童言才知道的。”
“奴婢知道的,就這些了。”
冷鳶靜靜的聽著竹鈴的話,從竹鈴得到的訊息裏,似乎察覺到了些許蛛絲馬跡。
昨日那素衣女子,憑她的氣息,確實是個上仙。
且是她從未見過的。
那和這個禁地裏的女子,會不會有關聯?
“那你可有問童言,是否見過春萌的樣貌?或者是清芝帝妃的樣貌?”冷鳶問。
“奴婢問過了,童言隻說自己見過清芝帝妃的畫像,並未見過春萌上仙。”竹鈴回答。
冷鳶揚眉,“在哪看見的清芝帝妃畫像?”
“天帝寢宮裏。”
……
拂歡在紫微宮跪了許久,都沒等到紫微大帝鬆口,不禁歎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往凰羽閣走去。
踏出紫微宮大門時,子羽連忙迎了上來,紅著眼眶看著拂歡,“主子受委屈了。”
“羽婆婆……”拂歡此時看到子羽,內心所有的委屈都跟著流瀉了出來,差點就要崩不出情緒,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咱們回凰羽閣再哭,這裏外人多,免不了被人看笑話了。”子羽抹了抹拂歡的眼淚,扶著她往凰羽閣走去。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凰羽閣的門口,拂歡剛一踏進凰羽閣,子羽就立即伸手將凰羽閣的大門關上。
拂歡正有些納悶,一抬眼,看見眼前站著的墨色身影後,連忙小跑了上去,撲進了司卿的懷裏。
司卿緊緊的抱著拂歡,這一瞬間,就像抱著全世界於他而言最珍貴的東西,久久不願放手。
“歡兒,你受委屈了。”司卿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暗啞。
此話一出,拂歡滿心的委屈和煩悶,倒是刹那間煙消雲散,連忙搖了搖頭,但想開口說話,所有的話卻都哽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們去裏麵說吧。”子羽站在一旁,微微一笑。
這些日子,怪不得主子這麼反常,原來是動了情了。
隻不過這對方是冥神大人,不知道他們二人將來,會有什麼結果。
……
拂歡帶著司卿剛進寢殿,她便一個生撲,踮起腳尖環住了司卿的脖子,紅唇重重的落在司卿的薄唇上。
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司卿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拂歡會這麼主動,但一感知到她心內的想法後,一雙清眸內染上笑意,伸手捧住拂歡的臉頰,漸漸的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