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淡淡的金光籠罩了正個佛羅倫薩,為這座擁有濃厚文化氣息的城市增添了一分柔媚,可現下的我並沒有那麼好的精力再去欣賞這份美麗,眼下我隻知道我要是再不找到一家還有剩餘房間的旅店居住的話,我就隻得露宿街頭了。我一手拖著行李繼續認命地沿著阿爾諾河往前行,一手拚命的扇風,突然一位挺著肚子的中東婦女伸手向我討錢,雖然我也沒剩多少現金了,但我還是按照以往的習慣在她手裏放了一枚硬幣,往前走,可那婦女卻還跟在我左後方挨挨擦擦地不肯走。我正要跟她解釋我也並非富人時,突然不知從哪裏鑽出來四五個同樣打扮的女人將我團團圍住,手裏拿著硬紙板作乞討狀抵在我身上,這時第一個婦女趁亂把手伸進我口袋裏捏住錢包就往外抽,我一感覺到馬上用沒拿行李的那隻手去搶,她竟然雙手齊用狠力地把錢包奪走了。我剛一轉身想問她討回錢包,硬紙板又抵在我胸前背後,同時她們相互間把錢包一傳,我根本看不出錢包在誰身上了。天啊,錢掉了可沒關係,可我的所有證件及□□都在那錢包裏啊。這種情況下我完全急得是語無倫次,丟下行李箱,用雙手抓住第一位大肚子婦女的手臂說什麼也不肯放鬆,大聲嚷嚷說要叫警察。
“嘿,你們又在這裏欺負單獨旅行的遊客了。”一陣在我耳中無疑是天籟的聲音傳來,我高興地轉頭看向聲源處。
“她們向我要錢,我給了,她們卻把我錢包搶走了。”我著急地望著眼前的男子,手上仍不放鬆的抓住那婦女。
“瑪紗,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可要我伯父請你們去警察局喝咖啡了。”我聽到這話,皺起眉頭,難道他們認識?這群婦女感情是固定在這裏搶人錢包的?
這時周圍圍觀的遊客多了起來,這幫小偷隻好悻悻的將錢包摔還給我。沒等我點清錢數不少,她們就已經溜的沒影了。
“你沒事吧?”男子走到我麵前,幫我把被我摔到一旁的行李箱扶起拖到我身前,輕柔地用英文問道。
“沒事,剛才謝謝您了。”我邊用流利地意大利文回答,邊仔細的打量起剛才仗義搭救我的這位,亞麻色的頭發,碧色的眼睛,□□的鼻梁,身穿一套米色的休閑服,果然意大利出帥哥啊。
“你是來旅遊的嗎?”這位帥哥絲毫不在意我的打量,滿臉笑意的望著我。
“恩?我打算在這裏住上一段日子,剛想找一家旅店暫時住下,再尋找合適的出租屋,沒想到就遇見了那樣的事。”我苦笑一下,拿好行李準備繼續踏上尋找旅店之旅。“剛才真的很感謝您了,我也得去找旅店了。”
“那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租我家的房子,因為我幾個姐姐嫁出去了,房間都空下來了,我父母又比較愛熱鬧,最近正想招幾個房客。”
“真的嗎?真是太lucky了。”我高興望著帥哥,然後便跟著他回家。
“恩,對了,我叫戴維,你呢?”
“啊,我叫水泠。”
“你是亞洲人吧?怎麼會一個人來佛羅倫薩?你家人能放心?”
“我是中意混血兒,我長得比較像母親,我父親是意大利人。我從小就很想來父親的國家看看,佛羅倫薩是我父親的故鄉,再加上我自己又很迷戀這個文藝複興發源地,所以.......至於我家人,他們都已經不在了,我想他們應該都在天堂了吧。”我望望天,轉頭給了戴維一個笑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戴維內疚地看著我。
“沒什麼,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那你就把房租給我算便宜點吧。”我賴皮地看著戴維。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生。對了,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就這樣跟我走了?”
“有你這樣帥的壞人嗎?要是有的話,全天下的女生就甘願能天天遇見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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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開始了在戴維家當房客日子。日子也就這樣慢慢流逝著,轉眼三年就這樣過去了,我被這裏的一家中學聘請成為了美術課教師,在同事安娜與男朋友約會時還會去充當下音樂老師,戴維一家人都待我極好,我已經把那裏當成了我的第二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