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妍起了身,叫小春去拿點藥來。
“妍兒,娘……”盧氏也有三十歲了,可身段保持得跟年輕姑娘一般,並沒有因為生了蘇墨妍而變形。臉上有被蘇岩濤甩鞭子留下的痕跡,相貌清麗,梨花帶雨之態更顯楚楚可憐。
盧氏想到自己與人私通被女兒知道,有些慚愧地抬不起頭來。
盧氏想到被打的楊清,她轉身到了他的身側,“清郎,你怎麼樣?”
蘇墨妍聽到盧氏對那男人很是親熱,她也不由羞色。男人被打得很厲害,滿身是血。
“妍兒,他……”盧氏一想到情人如此,又哭泣起來。
蘇墨妍起了身,忍著身上的痛,叫盧氏一起把人抬到床上去。
婢女很快就折回來了,“老爺說了,這藥隻給小姐用的。”蘇岩濤隻給了一份量給侍女。
蘇墨妍拿過藥,她不能怪爹的狠心,畢竟是娘紅杏出牆在先。她現在的心裏,對她娘的心情是很矛盾的,恨她娘的不忠,可又無力看著爹打死娘。
蘇墨妍把藥遞給了娘,“你給他上藥。”說完墨妍就轉身離開。
“妍兒,你怨娘嗎?”盧氏想到女兒有些無力的神情,她忍不住說了幾句,“或許你在心底怪為娘失德,可娘不悔……以後你遇見喜歡的人就懂得了。”
蘇墨妍沒有說什麼,沉默地跨出門檻。她還有機會遇見自己喜歡的人?她不敢想……她真的有些怨恨她娘,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世人會用什麼樣的嘴臉嘲笑她們。她揚起臉,有些悲戚地看著墨色的夜空。
一大清早,院子裏麵就沸騰了起來。
蘇墨妍頭沉沉地起了身。
“一大早的都不做事,圍在這邊做什麼?”蘇墨妍嚴厲一瞪,奴仆作鳥獸散。
陳氏是個嘴快的,“原來是大小姐,不,這誰知道,是不是盧氏跟那野男人生的。”
魯氏出身煙柳哪裏不懂男人的心思,隻覺得陳氏棒打落水狗的行為極不明智,她隻是看戲地瞅了陳氏一眼。魯氏笑想,這陳氏繼續加把油,到時候蘇老爺就厭惡她了。哪個男人喜歡聽到女人老是提醒自己被帶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