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眾人這才留意到站在一旁的墨北溟,他一身貴氣,淡定自若的站在那裏,隻輕輕一句,便似有千鈞重。
白家三爺連忙問道:“這位是?”
“他就是溟親王爺,”不等白家家主提醒,艾嬤嬤便厲聲提醒:“三哥經商多年,竟連我們白家的貴人都不認得了嗎?”
白家三爺頓時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小的見過溟親王爺。”
白品想到之前所言,也嚇得縮在身後,再不敢吭聲。
墨北溟不會跟他們計較這些,但他也不喜像白家老三父子二人這種兩麵三刀之人,冷冷的看著他們,懶得開口。
白家家主覺得老臉都丟盡了,瞪著白家老三,“還不快起來。”
白家老三這才敢起身,諂媚的看著墨北溟,“小的這就吩咐手下,幫溟親王爺一起尋找王妃。”
“不必。”
墨北溟漠然的看著他,跟我這種人多說一個字他都嫌煩。
白家家主沉聲提醒:“管好你自己的事。”
白家老三不敢再言語,白家老二則上前想要製止白苜,可連試幾次皆被她給罵回來,氣的急火攻心,差點沒暈過去,好在身邊的小斯將他扶著,灌了兩杯茶才緩過勁兒來。
“這,這個逆女,我之前花費銀錢讓她學些女子的才藝,這武功我可沒讓人教過她。”
林寒伊出言道:“家主怎麼沒把白勉一同帶來?”
白勉便是白家老大所留的遺腹子,白家家主希望這個孫子能堅強自勉,才取這麼個名字,二十多年來,他一直體弱多病,在自己的母親死後便一個人生活。
提到白勉,白家家主不由歎了口氣,白家三子之中,他最喜愛的便是大兒子,年紀輕輕便能獨擋一麵,可惜卻英年早逝,留下白勉這個遺腹子。
白勉雖聰慧,可終究體弱多病,難成大器。
“他身體有恙,在錦洲休養。”
林寒伊直截了當的說道:“想來白家在錦洲的產業已經全部落入白勉之手了。”
“什麼?”白家家主不敢置信的看著林寒伊,“你說什麼?”
白家老二和老三也是滿臉的不收相信,白勉那孩子他們可是看在眼裏的,整日一個人鬱鬱寡歡,天氣微涼便足不出戶。
他能有什麼做為?
“父親,”艾嬤嬤解釋道:“溟親王早就發現白家背手一直有個黑手,這麼多年,白家的產業處處受製,不少掙錢的店鋪卻是收入平閏,全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那人不是別人,就是白勉。”
白家家主十分精明,他也早就發現白家賬目有異,一直暗中派人查找,但一直無所收獲,原來是白勉,那很多事情便能解釋得清楚了。
他欣賞白勉的才華,將賬目有異之事盡數告訴白勉,還經常同他商量對策,沒想到他竟然老糊塗了。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白家危險他以後的生活又該如何?”
“此事應該跟他幕後之人有關。”
墨北溟寬慰道:“錦洲之事本王已經派人處理,很快便會把白勉帶到此處。”
“多謝溟親王。”
有了風影帶來的暗衛,外麵的打鬥聲愈發小了,白苜見勢不對,本想逃走,卻被魏南早有覺察,當場製服。
見沒有了危險,白品連忙上前詢問:“你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白苜咬著牙,半字不吐。
“看來你是不黃河不掉淚。”林寒伊對魏南吩咐道:“將人帶進來。”
“是,”魏南點頭,不一會便帶著兩個人進來,一男一女,那女子跟白苜非常相像,隻是眼中一片清明和堅定。
白家二爺忍不住上前,“你是,芷兒?”
“嗯,”白芷冷漠的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
艾嬤嬤忍不住落淚,要不是自己的二哥偏心,也不至於斷送了白芷的一生。
“孩子,你受委屈了。”
“姑姑,”白芷感激的看著艾嬤嬤,對白家家主說道:“爺爺,芷兒已經查出,當年之事全是白勉堂哥一手造成,今日便將他帶來。”
白芷到了錦洲後,學著白苜的做派接近白勉,這才引得他上勾,再趁機將他拿下。
這才發現,原來當年要將白芷和白苜姐妹二人互換位置的始作俑者便是白勉。
眾人看著白芷身後的白勉,他被繩子捆著,臉色蒼白,渾身狼狽,可臉色卻是驕傲自滿。
“好孩子你放心,爺爺一定給你做主。”白家家主安慰完白芷便看向白勉,這麼多年,他跟白勉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不想卻最讓他失望。
“你父親死的早,我便讓一直將你帶在身邊,你為何要如此做?”
白勉冷冷一笑,臉上露出陰狠的笑,這一笑讓林寒伊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嗬,他根本就不是我父親,我留在白家,當你的孫子,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