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問——相親為什麼失敗?
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野菜,喜歡溫暖,十分耐陰,抗寒耐熱力很強,對光照要求不嚴,即使在高溫下也能夠正常生長。
好巧不巧,我姓馬,名字裏也有“蘭”的音,好在我的祖父有點詩書底子,賜給我一個比較文藝的稱呼——馬弋斕。要不然,按我爸媽的尿性,怕是要叫我馬蘭花。
不過,還是要重申一下,我是馬弋斕,存活於作者中原有菽的筆下,沒有有菽就沒有我,我的故事也都是胡編亂造,胡說八道,各位看個熱鬧就好。
6月11日,上海“潘談會”上SOHO中國董事長潘石屹“小地方的話,整個關係網,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不是很有利。”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正準備午睡的我突然清醒。不知道別的關係網是個什麼模樣,我知道我的相親路甚為艱難。
起名字真的是一個技術活,很難界定一個故事一種人物的性格,所以就以地支來代表吧。
去年快元旦的時候吧,我正在辦公室改試卷,我姨給我打電話,說有個東西要給我,讓我馬上出去拿。她說的言辭懇切,又有點火急火燎,一定要我馬上出去拿。放下作業,跑出去。冬天裏剛好是棉襖羽絨服的季節,跑起來實在像一個水桶直立立的蹦出去。
姨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我,她旁邊還站了一個五十來歲的阿姨,直勾勾的打量著我。過了一會,才說,“你看看那個人怎麼樣?”
啊嘞,看人?
不是給我東西嗎?
說實話,離我十步遠的地方,有個人穿著紅色衛衣,黑色緊身褲,搖搖晃晃的在左右走動,我抬手推了推眼鏡,發現我根本沒戴眼鏡。常言道,沒戴眼鏡的近視眼看東西,十米之外人畜不分,十步以外,大概就知道是個活物罷了。
嗬,點頭吧,“很不錯。”
那五十來歲的阿姨也笑哈哈的,“對啊對啊,他很不錯的,鐵路局上班,工作穩定,收入高,有車有房,獨生子。”她頓了一下,“你要是看的中意,就我和你姨做媒,定下來!”
一見鍾情?
不存在的。
我又看了一眼,那件紅色衣服還在晃,“嗯……我回頭再給你答複,我裏麵還在上課,就先走了啊。”說完禮貌性的微笑著,就從值班室進去了。
進了大門,才發現自己還帶著袖套,這就很搞笑了,二十七歲的人,長頭發,齊劉海,不化妝還帶袖套,簡直就是個廚房洗碗的保姆好嗎?我立馬把袖套摘下,繼續往裏走。
嗯,剛才經曆了什麼來著?
姨好像說我不喜歡化妝,總是素麵朝天。
五十多歲的阿姨說,素麵朝天好啊!化妝的人妖裏妖氣,我們家也養不起。
這……就尷尬了。
我剛坐位置上,拿起紅筆,姨電話又來了,說是如果看的入眼的話,就立馬訂婚,元旦時候兩方家長看門風,講八字,直接合婚。
我一臉懵逼,“不需要再多了解一下,聊聊天嗎?”
這種事情不用了解的,你也不要和人家多聊天,就你,沒有聊不崩的天,沒有終結不了的話題。
姨這話雖然非常契合我的事實,但是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嗯,我還是比較拒絕訂婚的事情。
再看吧。
甲倒是非常積極,加了微信以後,三天兩頭找我,還說到我家來接我,出去玩。介紹愛好的時候,說是愛看書練字,看電影。
後來才知道,我們見第一麵的時候,剛好是他的老舅公去世,家裏七大姑八大姨都回去了。也剛好他那邊的親戚都在,目光也聚集我身上。他再三邀請我出去玩。
雖然見麵當天後來的事情讓我和姨的關係特別僵,但他那邊好像一帆風順。
當天晚飯剛好是細姨家裏辦個小酒席,把家裏所有人都聚到飯館裏吃飯去。結果我一到現場,才發現姨已經把甲的照片給了除我以外所有人過目了,而且逢人就說這是我的男朋友。
我很疑惑,我的男朋友,長啥樣?細姨給我看的時候,我發現,姨已經發到家庭群裏去了。
七七八八很多人都問我甲的基本情況,我知道個毛線。但我不能這麼說,也就笑笑。
後來飯桌上他們的玩笑已經開到婚禮和婚後生活去了,隻得在群裏澄清單身狀態和感謝姨的操心張羅。
不過姨很不高興,私信來說她多管閑事了之類的話,倒也讓我無語凝噎。
怎麼說呢,我這個人在關鍵時候會有點矯情,覺得儀式雖然不重要,但必須要有這麼一個流程,即使它簡單至極,隻有一句——做我女朋友好嗎?
然後我點頭或是說好,那這個事才算水到渠成。就這麼見一麵,就當做結婚對象,恕我無能為力。
不過想著自己也老大不小了,給別人一個機會就是給自己一個機會,所以答應了在他去魔都之前,送送他。
但其實我還要踩著小學放學的時間點,去接鄰居家的娃。
周三下午,出去了。他的紅色轎車,價值大概十萬左右,越野型,停在值班室邊上。我不想給自己添麻煩,所以騎電瓶車去了鎮上。
但其實這個鎮非常小,步行街見麵以後,我才算看清楚了他的模樣。斷眉,鷹嘴,眉眼處有疤,唇不蔽齒。
步行街進門是一家奶茶店,結尾是一家漢堡店,但他提議去爬水庫。
水庫在他小學後麵,現在已經完全廢棄。聽說前幾年還有養豬,現在豬也沒人養了,完全荒蕪。
一路上他時不時伸出手要拉我,但我呢,從小在山上野慣了的,即使腳踏五公分高的鞋,拾級而上也仍然穩穩當當。話說也要感謝這個鞋子,雖然山高路陡,中跟很難行走,但是啊,有這個高度,我就和甲一樣高了,他的海拔,最多162吧。這麼說起來,我也是超級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