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像木頭似的僵在了原地,眼珠子瞪得溜圓,那雙腫眼泡幾乎都要把眼珠子擠出框外了,滿滿都是震驚。
誅九族?
這位是什麼身份?
怎麼還扯到誅九族上去了?
不管對方的話是真是假,他是真的不敢再貼上去了,就怕顧瑾說的萬一是真的,萬一對方真的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那他還往上撞,不是自尋死路嗎?
他是好色,也夠驕橫,但卻不是傻子,知道什麼樣的人該惹,什麼樣的人不能惹。
雖然他在鳳來縣是地頭蛇,也仰仗著本家出了個大官,就作威作福,就連縣令都禮讓他幾分,但大人物他還是得罪不起的。
這點自知之明,梁員外還是有的。
他所仰仗的也不過就是這裏離著京城遠,消息不流通,才敢這麼肆意妄為。
若是敢在京城附近這麼做,都不用別人報複,恐怕本家都會處理了他。
畢竟太招恨了。
這些年為了穩住京裏的關係,每年都要往京城裏送大筆的銀子,年節禮更是豐厚。
這才讓京城裏的那位,對他多容忍了幾分。
麵前的顧瑾也僅僅是有兩分姿色而已,梁員外心念電轉,不過是幾息之間,就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臂,換上了一臉饞媚的笑,討好的道: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既然小娘子不喜歡,那我就不打擾了,您請便,請便。”
跟隨著的一幫惡奴被自家老爺這操作驚到了,自家老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天上下紅雨了?
但梁員外都這麼說了,他們就算心裏有太多的不理解,自然也不敢有什麼異議。
誰讓他們隻是聽命的奴才呢。
眼睜睜的目送著顧瑾幾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顧瑾的臉上一片冷漠。
原本她隻是打算從這裏路過,並不想跟這位梁員外打交道,甚至沒想過要懲惡揚善。
~~~畢竟她也不是什麼行俠仗義的大好人。
她隻是一條鹹魚,如果可以,連麵都不想翻的那種。
但這個梁員外今天得罪她了,這就讓顧瑾起了心思。
不如……再發一筆意外之財?
順便料理了這個死胖子,反正她空間裏有毀屍滅跡的化屍粉……
反正這個死胖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心裏存了事,就格外的留意起周圍人說話了,不動聲色地跟周圍的人搭訕,探聽著關於梁員外的信息和住址。
一路打聽,來到梁員外的府邸,特意從他家門前過了一回,眼角的餘光透過開著的院門,還可以看到裏麵的雕梁畫棟,奴仆成群。
梁員外回到府裏就把這事兒給忘了,那顧瑾卻給惦記上了。
夜深人靜時,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打開房間的窗子,運起輕功,翻身上了屋頂,幾個縱躍間,人就不見了蹤影。
此時的顧瑾可不是幾年前的顧瑾了,有輕功,有武功,有內力,哪怕梁員外家有幾個護院,也被顧瑾輕而易舉地點了穴道,倒在地上是一灘爛泥一樣,毫無知覺了。
院子裏巡邏的護院沒有了,顧瑾也不急著找東西,而是從空間裏取出迷藥,用一根細管,往有呼吸聲的房間裏吹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