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往他手裏塞了一塊銀角子。
那小廝捏了捏手中的銀子:“你且在此等著,我進去通傳一下。”
顧瑾點頭:“那麻煩小哥了。”
等到那小廝的身影消失在門房處,顧瑾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
她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更甚。
此時的江辰很是煩躁,誰能想到,在堂堂知府的別院裏,他竟然被人算計了。
感覺到渾身的酸軟無力,身上也有些燥熱,再看看身旁衣衫不整的陌生女子,他都恨不得去死一死。
他才13歲呀!
過了年也才14歲。
用母親的話說,他還是個孩子呀!
身旁昏迷著這個陌生的女子,梳著婦人的發髻,那張臉一看就是年近30了。
哪個苟日的在算計他?
還用這麼一個年齡足以做他母親的女人!
不知何時,他竟被人下了藥。
他現在萬分後悔,沒有堅持將詩墨帶進來了,就因為迎接的小廝說,今日來的客人,帶來的家仆都會單獨安排,他就一個人進來了。
早知如此,怎麼也得跟那小廝掰扯掰扯,將詩墨也帶進來。
顧瑾的家裏人口簡單,也沒有那些後宅隱私,在這方麵江辰簡直就是個小白,完全沒有一點防備。
江辰咬著牙關,從女人身上爬過去,扶著家具和牆壁,一步一步挪到門前。
伸手拉了一下,發現門被人從外麵鎖住了。
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聲,連忙四下裏打量,踉踉蹌蹌的來到後窗前,伸手推開了窗子,拖了個方凳過來,從後窗翻了出去。
撲通一聲跌在窗外的地上,疼的他一陣呲牙咧嘴,也顧不得等身上的疼痛緩過來,急忙扶著牆根站起來,將打開的窗子又關上。
四下裏看了看,見這屋子後麵就是一片園林,他拔腿踉踉蹌蹌的就向著林子裏走去,一路上扶著樹,倒是也沒有跌倒。
被冬日的冷風一吹,腦子也有了些許清醒,但身上的燥熱卻更重了,走了沒多遠,就沒有力氣了。
他咬牙堅持著,一直到走到了一塊充作山景的大石旁邊,才停下了腳步,扶著大石歇息了片刻,幹脆手腳並用的爬到了石頭上。
這塊石頭足有三四米高,江辰很是費了些功夫和力氣,才終於咬著牙爬到了石頭頂上,力竭的躺了下來。
此時已是傍晚,天色沒有那麼明亮了,再加上這邊是樹林,石頭也夠高,江辰躺在上麵,等閑還真不會有人發現。
喘了幾口氣,側著頭看向了來時的方向。
其實他總共走了也沒多遠,也就是離開了剛才那間屋子有個五六十米的距離。
雖然中間隔了樹木,但此時是冬日,樹葉早已落盡,也遮擋不住視線。
江辰哆嗦著身體,咬著牙一臉鐵青的看著那個方向。
他倒要看看,那些人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