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扶著額頭歎了口氣,知道不出馬是不行了:“走吧,去會會那人!”
阿翠再次打開房門,看向了門外站著的管事,那管事的臉色也沒有半分好轉。
直到看到了跟在身後的顧瑾,還僵硬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夫人請了,我家主子想與您見上一麵,有事相商。”
顧瑾隻是掃了他一眼,既不點頭,也不開口,邁步出了房間,下巴微微揚起,目不斜視,一副很是高傲矜持的模樣。
門外麵管事模樣的人下意識的往旁邊退了一步,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顧瑾緩緩的往樓下走去,身後的阿翠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後麵,那管事愣了幾秒,也趕緊跟了上去。
樓下的大廳裏,拚湊出來的臨時床鋪已經撤掉了,兩套桌椅擺在下麵。
說是叫大廳,其實這個廳也不大,也就有個四五十平方的樣子,畢竟一樓也是有房間的,能留出來做廳堂的空間實在有限。
一個衣著華美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手裏還拿著一把折扇,時不時的就搖晃兩下。
顧瑾……這裝逼怪什麼毛病?現在不過是3月底的天氣,再加上又正在下雨,天氣還冷著呢,眾人身上還都穿著棉衣,他倒好,還拿把扇子。
就算是拿著扇子能夠附庸風雅,一看就是很有文化的樣子,但拿著裝裝樣子也就罷了,這大冷的天時不時的扇兩下是什麼毛病?
總不會是他那扇子扇出來的是熱風吧?
顧瑾用力抿了抿唇,將湧向來的笑意壓住,人就是一副高冷的模樣,緩緩的走到另一張桌子前坐下。
“這位夫人,不如坐到這邊來,在下有事想跟夫人商量一下。”
顧瑾翻了個白眼,淡淡的開口道:“有話直說,這裏就隻有這麼大,蚊子哼哼我都能聽得見!”
語氣中的嫌棄明晃晃的。
阿翠抿著唇笑了,又掩飾性的低了低頭,但這一幕她做的明目張膽,似乎是絲毫不怕別人發現。
主子的人設崩了ꉂ(ˊᗜˋ*)
錦衣男子愣了一下,隨即滿臉不悅,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看向顧瑾的目光充滿了譴責:“這位夫人,說話還是留些口德的好。”
顧瑾才不買賬呢,站起身就往樓上走。
愛說不說,當自己願意聽嗎?
錦衣男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眼看著顧瑾已經上了樓梯三四階,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拿著扇子的手一揮扇子,那些站在他旁邊的青衣男子,紛紛朝著顧瑾撲過去。
顧瑾能吃這虧?
一隻手拎著阿翠的衣領,縱身一躍離了樓梯。
一隻手甫的張開,玄冥神掌中一式辣手摧花就朝著錦衣男子的臉上拍過去,驚的錦衣男子急忙舉起手中的扇子抵擋。
原來他的扇子也是他的武器。
此時他的扇子是半開的,對上這一張辣手摧花,扇麵頓時破了數個小洞。
錦衣男子大驚,整個人從座位上驚跳起來,衝出了門外,站在大雨中。
而那幾個撲向樓梯的人,自然是撲了個空,以疊羅漢的方式堆積在樓梯上,差點將脆弱的木質樓梯都壓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