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沁雪就想抬腳走人,但剛轉過身就被他給叫住:“等等,你先別走!你晚點送去又不會死人,你急什麼?再說了,他要是敢把你怎麼樣,我第一個不會放過她!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這,哪兒也不許去!”
俊軒找了半天也不見那件金絲錦織繡袍,奇怪道:“咦?奇怪,我明明記得我把它收置在這個黑色描金的木箱中,怎會不見了呢?哎——真是邪了門了!”
沁雪見他正喃喃自語,便趁著這個時候悄悄地溜到門旁,打算開門閃人時。
“啊——!我總算找到你了,你看——”俊軒高興地拿著那件好不容易被自己找到的衣服給她看,卻看見她想要偷溜。頓時,他感到臉上的肌肉在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僵硬,眼裏的喜悅也一下子的黯淡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正打算拿掉木栓偷溜的沁雪被王爺的一聲大叫嚇得魂不附體,手中的木栓也被心虛的沁雪慌亂的扔在了地上,一臉愧疚的呆站在那不敢輕舉妄動。
他隻是盯著她看,麵無表情的看,不說一句話,也不動一下。
嚇傻得沁雪呆若木雞的看了他一會,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深深的傷害到了他。她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本來的她從不撒謊,可是自從誤落入了凡間,她的心就好像沾染上了凡塵,開始變得世俗,虛假起來。為了自己的私念而對身邊的人撒了一次又一次的謊,她真的是罪孽深重,無可寬恕。她十分歉疚的對他道歉說:“對不起,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我的氣也不要難過,千萬別把我的罪過承加在你的身上,這樣不值得!”
“其實我並不是有意溜走去避開你,而是我覺得我在這王府不過是暫住幾天,始終是要走的。如果彼此接觸多了,彼此的感情就會深厚,到時候分開就會舍不得,會難過,所以——”
不等她把話說完,俊軒就打斷她問道:“胡扯!什麼暫住幾天?你有經過我同意嗎?你當這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旅舍啊?你當真以為你隻是王府中的一個過客嗎?”
沁雪懼怕的咽了咽唾液,縮著纖長的脖子不敢吱聲,聽他發泄。
“你就這麼想走?嗬嗬,沒那麼容易!”俊軒冷笑著說道:“既然你現在是我王府裏的下人,那我就依然是你的主子,沒有我的準許你哪兒也不準去!所以你休想擅自離開王府,除非有我的允許,你就可以卷鋪蓋走人!”
沁雪聽他用著主子的口氣命令加威脅自己,她就不禁有些懷疑他之前說過的話是不是假的。於是她害怕的縮著頭小聲地問道:“你之前不是說過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嗎?為什麼現在你有用命令語氣來威脅我呢?”
麵對她突如其來的質問,氣焰高漲的他一下子被壓了下來,他心虛的笑了笑以掩飾內心的恐慌,然後死要麵子的裝瘋賣傻的問道:“有嗎?有嗎?什麼時候?”
“有啊!就剛才!”沁雪誠實坦白的回答道,同時她又挺疑惑的歪著頭審視著高大英俊,風度翩翩的王爺問道:“你自己說的話你忘了?莫不成你有健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