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玥看上看下,左瞄右瞄,都沒有看出一點頭緒。不禁有些惱火的瞪了他一眼,說:“你有病是吧?”
“哈哈,不懂欣賞吧!”蘇逸飛一臉傻笑的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點評道:“我的手大,你的手小,我的手黑,你的手白,不是很配嗎?”
“配你個大頭鬼!胡言亂語!”沁玥口是心非的甩開兩人纏繞一起的手,可是一臉燦爛的蘇逸飛就是不願放開。兩人又吵吵鬧鬧的趕路。
“從此不要再見了吧,貧道在此別過。”一個年輕白衣道者麵無表情的望著抱著自己大腿的黃裳女子道,不帶留戀的拿開女子的手。
黃裳女子淚流滿麵的緊抱著道長的大腿搖頭哀求道:“不要,子卿,我們說過要攜手到老的,我們說過要一起在道觀裏種滿合歡花的,你還說過會陪我看完——”
“那都是曾經了,從現在開始你我形同路人,永不再見,再見時替天行道。”名為子卿的年輕道長決絕的打斷女子的說話,用力掙脫女子的糾纏,想急步離開這裏。
隻見女子擦幹眼淚飛身攔在道長麵前,紅著眼問:“閆子卿,消失了三天之後就變成這樣,到底是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能告訴我嗎?”
麵對心愛女子的傷心與質問,閆子卿隻能握緊拳頭別過頭說:“因為人妖殊途,更因為師命難為,所以不要逼我。”
對於這樣的回答,女子明顯不相信,她倔強的仰起頭緊盯著他的臉一步步走近他反問道:“既然人妖殊途為什麼要救我?既然人妖殊途為什麼不殺了我?既然人妖殊途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既然人妖殊途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為什麼要娶我?為什麼要給我承諾?”
子卿沉默,他的內心煎熬著,緊皺的眉頭泄露了他的情緒。女子溫柔的上前靠在子卿的胸前,輕喃道:“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隻是被你師傅威脅了對不對?子卿是最愛瞳兒的,是不是?一定是這樣的。”
子卿緊緊的將瞳兒摟在懷裏,仿佛要將她嵌進自己的骨肉中,瞳兒開心的緊緊回抱著子卿,笑著認定自己就是最幸福的女妖。閆子卿痛苦的閉著眼睛不讓眼淚滑落,然後顫抖著舉起右掌緩緩拍向瞳兒的天靈蓋。
被突然一擊的瞳兒感到頭要裂開一樣,子卿的模樣在她的眼裏越來越模糊不清,耳朵也一直轟隆隆的鳴響。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自己,嘴巴張著想說為什麼,卻一直啊啊的發不出聲,隻聽見遙遠傳來一句“合歡,對不起”,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力氣去質問。
“咦?那是什麼?好漂亮啊!”跑在最前麵的沁玥好奇的指著前方峭壁上的大樹問,她從來沒看見大樹散發著五彩光芒的,應該是仙樹吧?
蘇逸飛順著沁玥指的地方望去,果然是很神奇的景象,不禁目眩口呆,沒頭沒腦的問沁玥:“那是成精的合歡樹嗎?想必它的腳下已經有很多人羽化登仙了吧!”
“可我好像看見她哭了。”沁香有些望得失神了,隻見峭壁上那棵大樹幻化成一位身穿黃衣的妙齡女子朝她們飛了過來,嚇得蘇逸飛躲在沁玥背後害怕的大嚷:“娘呀,我隻是隨口說說,真是樹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