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原來如此。”
閻铖鬆了口氣。
但是閻老爺子又道:“你回來隻是因為文彬,你隻當文彬是你兒子,那景禦呢,你自己犯下的錯,難道要讓他來替你買單。”
“爸……”
閻老爺子抬手,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壓抑著什麼,“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當年我就說過,如果要回來你就自己一個人回來,要麼你就待在外麵,你不是說外麵比家裏舒服麼?既然如此,就一直待著吧!”
“可是文彬也是你的孫子,您不能這樣對他,我知道你心疼景禦,閻氏由他接手我也沒有意見,可您不能太偏心了。”
閻铖還想替自己的小兒子求取一些利益。
“偏心?”閻老爺子一再壓製自己的怒火,本來今天孫子和孫媳婦回來他是挺高興的,也給閻铖留些顏麵,可是現在他特麼壓不下去了。掀桌,“閻铖,你特麼再說一句,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狗腿,你這個耳根子軟的東西,讓女人在你耳邊吹吹枕頭風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還敢說老子偏心,老子就偏心怎麼了,老子的東西將來都是要留給
景禦的,你跟姓陸的,還有姓陸的孩子,一顆草都別想得到。”
真是氣死老子了。
生這麼一個玩意兒還不如生塊叉燒。
閻老爺子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管家趕緊上前去扶住他,卻被閻老爺子一把甩開,怒目而視。
“還有你這麼吃裏爬外的東西,如果再有下次,就給老子滾出閻家。”
管家低頭,心中一陣苦澀,他通風報信還不是想讓老爺子跟先生和好,可是先生至今冥頑不靈。
“滾,你這個狗東西給老子滾出去。”閻老爺子這次是真的怒火,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閻铖頭上扔去。
發怒的咆哮聲讓整個老宅的人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在閻铖到來之後,宋孟汐便放下了碗筷,閻铖說的話她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下意識的看著麵色如常的閻景禦,心裏隱隱有些擔心他。
閻景禦扭頭,正好對上她那雙擔憂的雙眸,唇角微勾,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但是沒說話。
宋孟汐暗暗想著,他肯定是傷心的吧!
雖然她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恩怨,可是自己的父親當著自己的麵,替自己的私生子求取利益,想來應該很疼那個兒子。
她雖然隻是跟閻铖見過一麵,但閻景禦和他父親的關係應該用陌生來形容。
見他低垂著眸子,雖然看不出他的傷心,但心裏一定很苦。
她不擅長安慰別人,抿了抿唇,最後盛了一碗甜甜的丸子湯放在他麵前。
“這個很好喝,你嚐嚐。”有些幹巴巴的道。
閻景禦看著麵前的丸子湯,抬眼看向她,不僅啞然失笑,“連安慰人都不會,但是我感覺到了你的心意。”
說罷,頭一歪,便靠在她纖細的肩膀上。
宋孟汐沒敢動,就這麼讓他靠著,雖然有些不自然,但她也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