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薩德的第二個暗殺目標是馬赫穆德·哈姆沙裏博士,他排在死亡名單上第三位。他表麵上是一位外交官,是巴勒斯坦解放組織駐巴黎的正式代表,在阿拉伯國家聯盟的辦事處工作,主要負責一份名叫《法赫特新聞》的時事通訊。他利用外交官的身份策劃了多起著名的恐怖活動,他曾策劃暗殺以色列總理本·古裏安,但暗殺沒有取得成功,後來又策劃了飛機爆炸事件以及慕尼黑慘案。據可靠情報,他現在正籌建一個新的恐怖組織,網羅一些無政府主義人士從事恐怖活動。哈姆沙裏的朋友們都認為他溫文爾雅,一派紳士風度,他舉止大方,穿著得體,比任何一位外交官表現得都要好。他的妻子是法國人,他們還有一個女兒,他們住在巴黎第14區一棟中產階級公寓裏。由於沒有任何人知道哈姆沙裏的真實身份,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過著很幸福的生活。
哈姆沙裏與瓦埃勒·茲懷伊特不同,他具有非常高的警惕性,他的身邊從不間斷警衛人員,就連他家附近的街道上都有警衛暗中保護。特別是在茲懷伊特被暗殺之後,哈姆沙裏進一步加強了安全工作。暗殺小組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分析,最後決定在哈姆沙裏家中的電話底座上安裝一枚小型炸彈,因為哈姆沙裏每天都要接打電話。
1972年12月5日,在哈姆沙裏所在公寓旁邊的一座樓房裏,有一個管道工在修理水管。沒有人在意這個不起眼的管道工,不一會兒,他便進入了哈姆沙裏的公寓。其實,這個管道工是摩薩德的軍械師,他訓練有素,技術十分熟練。幾分鍾的工夫,哈姆沙裏家中的電話便出問題了,時好時壞,但大部分時間是壞的,一連兩天都這樣。怒氣衝衝的哈姆沙裏強烈要求電話局派人來維修。當時天色已晚,但維修電話的師傅還是來了。哈姆沙裏和警衛一直在看著這位師傅檢修電話,可他們誰也沒看見這位師傅把一枚新型炸彈安在了電話機的底部。這枚新型炸彈隻有在無線電遙控下才能引爆,一般情況是不會爆炸的。
12月8日上午8點左右,哈姆沙裏的夫人送女兒上學去了,家裏隻有哈姆沙裏。在兩天前,有一個自稱是“意大利記者”的人給哈姆沙裏打過電話,說想采訪哈姆沙裏。因為哈姆沙裏是巴解組織發言人,平時也經常有記者采訪他,所以他對這次的采訪沒有在意,並和那位意大利記者約好在他家樓下的咖啡館裏見麵。意大利記者說他一到咖啡館就往哈姆沙裏家中打電話。就在哈姆沙裏的夫人和女兒出門後不久,電話鈴響了。哈姆沙裏拿起聽筒,問對方是誰,對方說自己是約好采訪哈姆沙裏博士的那名意大利記者,然後就問他是否是哈姆沙裏博士,哈姆沙裏不假思索地說:“對,我就是哈姆沙裏。”剛說完就聽到一陣蜂鳴聲,然後電話機就爆炸了,接著哈姆沙裏躺在了地上。但他並沒有立即死去,而是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月之後才死去。
摩薩德的第三個暗殺目標是侯賽因·阿巴德·希爾,他排在死亡名單的第十位。他大部分時間居住在以色列人不大可能去的敘利亞大馬士革,他一般不帶武器,也沒有保鏢。表麵上侯賽因·阿巴德·希爾是一位東方語老師,其實他的真正身份是巴解組織的聯絡員和組織者。摩薩德行動小組得知,侯賽因·阿巴德·希爾在1973年1月22日將會到達塞浦路斯。於是負責本次暗殺行動的人員也在當晚趕到塞浦路斯。1月23日晚,化名侯賽因·巴沙裏的侯賽因·阿巴德·希爾手持敘利亞旅遊護照,住進了一家名為奧林匹克的飯店。他隔壁住的是一對來這裏度蜜月的以色列新婚夫婦。
暗殺小組總結了上次沒把哈姆沙裏當場炸死的經驗,為彌補上次的不足,他們決定在希爾的床底下多放一些壓力炸彈。但同時摩薩德頭頭兒紮米爾擔心會傷到隔壁的那對新婚夫婦,而爆破專家向紮米爾保證,絕對不會連累到其他人。
第二天,也就是24日,暗殺小組成員趁希爾外出之時,偷偷進入希爾的房間,把炸彈安裝好,然後破壞了房間裏的燈,隻有床頭燈可以使用。隻要床頭燈熄滅就說明希爾在床上。
晚上10點左右,回到飯店的希爾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熄燈休息。暗殺人員在心裏默數到10,按動按鈕,緊接著傳來一聲巨響,驚天動地的大爆炸把希爾和他的床炸得粉碎。而隔壁那對新婚夫婦和飯店裏的其他人員都安然無恙。
之後,摩薩德馬不停蹄,按照“死亡名單”繼續暗殺下去。第四個暗殺目標是巴西爾·庫拜西博士,他排在“死亡名單”的第五位。表麵上他是一位大學教授,其實他是“黑九月”的軍需官,負責供應“黑九月”在歐洲的武器彈藥,保障和監督通信係統等工作。暗殺小組從情報中得知了巴西爾·庫拜西去巴黎的具體時間,於是一路跟蹤而至。庫拜西在巴黎機場附近找了一家廉價的旅館住下了。他是個生活很有規律的人,白天,他經常在一家酒吧裏和人接頭,晚上他便在旅館周圍散步,然後回到住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