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來到畫室時,二十多名學生正在裏頭聊著天,其中就包括寫情書給他的夏以純。
而他出現後,學生們都安靜了下來。
站在講台上,放下教案的他道:“有點兒耽擱了,真不好意思,現在我們開始上課。我們今天要學的是玻璃器皿的畫法,所以老師給大家準備了……”
高宏的話還沒說完,夏以純打斷道:“這個我初中的時候就會畫,我想早點學人體素描,最好是老師你當裸模。”
當夏以純這樣說時,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仿佛在向自己宣戰的夏以純,高宏道:“夏以純同學,人體素描我會教,但不是現在。另外素描最重要的就是基礎,隻有打好基礎你才能突飛猛進。如果你連基礎都沒有打好,以後你會完全被其他同學甩到身後去的。”
“那如果我認真學習,老師你肯當裸模嗎?”
“不會。”
“那真讓人掃興啊!”
“好了,”高宏道,“現在麻煩大家準備好筆跟紙,我們要開始正式上課了。”
看了夏以純一眼,高宏這才將心思放在授課上。
半小時後,高宏開始隨意走動。
見大部分學生畫的玻璃器皿都不錯,高宏比較欣慰。
而當他走到夏以純身旁並看著夏以純的畫架時,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夏以純畫的可不是什麼玻璃器皿,而是一個女人的肖像。
並且,這個女人和他妻子長得頗為相似。
很明顯,夏以純畫的就是他妻子薑漫!
要不是對他妻子印象深刻,夏以純不可能憑空畫出他妻子吧?
這就意味著,對於他妻子出軌一事夏以純應該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瞥了高宏一眼,夏以純微笑著問道:“老師,我這個畫得怎麼樣啊?”
就畫功而言,夏以純在班裏可以說是數一數二。
但讓高宏感到奇怪的是,每次考試夏以純都是倒數幾名。
就仿佛,夏以純故意考砸似的。
見高宏不吭聲,夏以純道:“我畫的是一個賤貨,老師你喜歡這樣的賤貨嗎?”
“夏以純同學,請注意你的言辭,”高宏道,“而且我們今天的主題是玻璃器皿,你真不應該這樣亂畫。要是下課之前你不能上交相應的作品,那我就隻能扣你的分了。”
“你愛扣就扣,反正已經快負數了。”
“請出來一趟!”
說罷,高宏快步走出畫室。
見狀,嘴角一翹的夏以純立即跟著走了出去。
見夏以純用激將法的方式和高宏單獨相處,吳雯不禁歎了一口氣。
來到走廊上,盯著夏以純的高宏不悅地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教你的,我畫我的,咱們兩個人互不幹涉。”
“就因為你爸是投資方,你就以為我沒辦法讓你退學嗎?”
“如果你能讓我退學,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我特別不想在這邊上學。”
“你腦子裏到底裝著什麼啊!”
“師娘出軌的詳細過程,特別的詳細,高老師你想聽我描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