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的世上隻有兩個人稱陸神為陸弟,雖然相隔多年,但仍舊親切無比,陸神心中驚訝萬分,走到了側麵的椅凳上,看著的身前這男子高立閣樓兩鬢蒼,衣衫飄飄身姿搖,眼如寒星蘊恨意,眉心凝愁淚滿瞳。正是陸神朝思夜想的兄弟張開河。無情的歲月,人間的變故像一把尖刀在他的臉上刻下的皺紋和離恨。
陸神多日來心中都處在兩位哥哥的死訊之中,倍受打擊,極為痛苦,現在張開河站在他的麵前,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夢幻之中,還是在現實的生活之中,他連連後退了幾步。
張開河泣淚喊著陸弟,陸神頻頻落淚喊著哥哥,兩人緊緊地抱到了一塊,而這一幕曾經多少次便出現在張開河的夢中,而醒來之時卻化為虛零,兩人終於相逢,這短暫的瞬間,有多少的悲傷和淚水,這短暫的瞬間,其中又有多少的遭遇和故事。
感到樓下的蘇曼和奈兒,雁天澤看到了這一幕都紛紛落淚了,傷心難過自是不必說了。
張開河大哭道:“哥哥我想念你啊,常常在夢中向你訴說冤情,你可知道,十年之前我,你,文旭兄三人結伴江湖,快樂共遊,而十年之後,人事已非,我和你雖能相逢,而文旭卻被奸人所害,和我們陰陽兩隔,從此後我們三兄弟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陸神大聲說道:“哥哥,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文旭兄怎麼啦。你快帶告訴我,我想知道真實的情況。”
張開河聲淚俱下,說道:“陸弟,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到潘陽湖上遊玩的時候,在路上的客棧上住下來時,遇到的曾和文旭妻子何香凝青梅竹馬,自小便生活在的一起的那一個彭佳年嗎,就是他殺害了文旭。”
一說起彭佳年這個名號,陸神馬還是就想起了少年時候,因不忍心看到兄弟文旭,困於情網,不能自拔,就想著成其美事,後來將何香凝帶到了一家風花雪月場所,認出了彭佳年的醜陋麵目時,何香凝才回心轉意,執意嫁給文旭,而現如今所發生的這一切卻和當年那一件事情有著莫大的聯係。
陸神道:“你和文旭兄不是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員,而彭佳年隻不過是地方上的一個貪圖享樂,不思進取的紈絝子弟,他正能傷害到文旭兄呢。”
陸神雖然是嘴上這麼說,但其實內心之中早有所料,再說他陰陽之術,周易推理日臻完美,剛才的嶽州衙役沒有說出了一個彭字時,他的內心便更加執著地懷疑上這個人啦。但為了了解整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還是問了。
張開河則痛苦地說道:“此人腰纏萬貫,家道昌隆,身價乃是的贛州之地的首富,向來勾結貪官,傷天害理,當年我和文旭兄在任之時,他因犯事我倆便將下令懲處與他,打擊他氣焰囂張,狂暴蠻橫的豪門勢力,當年他的以錢假位,賣官鬻爵,先是勾結朝廷之上的武氏親貴武三思,做到了贛州的太守,他便心存怨恨,說是想報文旭的奪妻之仇,借機陷害我和文旭,夜半三更,派地方上的草寇大肆強搜我們兩人的府邸,我們奮起反抗,但他卻以此說我們反抗朝廷,想造反,調撥五千軍士來誅殺我們,我和文旭在拚殺之時,他為了掩護我和我的家人逃走,被強賊殺害了。後來他的無視法規,肆無忌憚,和女皇登基之時的提拔起來的狗官狼吏稱兄道弟,眾官忌諱他的權勢,和他狼狽為奸,在江南道之地,他一手遮天,殘害了多少無辜生靈,逼良為娼,據位作惡——”
原本上陸神看到了張開河尚存人世,萬分欣喜之時,還在希望文旭還活著,但是從他的口中得知了文旭被貪官害死,祿色很難傷心欲絕,陸神問道:“我在京城任職之時,想念你們,曾派人給你們送信,或是邀你們到京城之中,兄弟三人相會,卻為何都沒有什麼回音呢。”
張開河道:“這贛州之地都是彭佳年的勢力範圍,可能是被你的所派之人在來時的路上讓他有所發覺,他收買了下人,向你假傳信息吧。”
而傷到閣樓之上的蘇曼,和陸神,麗娘等三人看到了張開河身有殘疾,右腿拄拐,無不哀傷歎息,張開河哭道:“文旭被人陷害致死之後,我常常血淚交融,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雪恨,這些年來我散盡家財萬貫,在府邸被彭佳年毀之一炬之後,便攜帶你的姐姐小青,到梅州的一處深山躲避了起來,勤修武功,時不時派出刺手去暗殺他,我這條傷腿也是在刺殺他被遂,被他的打手刺傷的結果。我曾想獨上京城去找你,但是最終也因為身上的殘疾,或是彭佳年的層層圍捕,而未能實現,這次由手下人的底線得知你來到贛州之地,想必你也心有察覺了,我就冒著危險,來到府中想與你會麵,一述十年相思之痛,將真相告訴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