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想起淺霜的時候，眼睛的顏色忽然變的很深很深，藍的像天空一般。
“玉言……”手指輕輕滑過玉言的臉。“你這張臉，還真是像淺霜。”稍一用力，玉言的臉蛋已經滑過一道口子，落下血來。
“……青城姑娘。”玉言吃痛，眼睛已經紅了。
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又像極了碧落。
青城忽然放開了玉言，痛的忘記了呼吸。“你們為什麼不放過我呢？”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她拿起桌上的茶盞，一用力，那茶盞就在手裏化作了碎片，藍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桌上，她卻好似不會痛一般，任由那些碎片切入肌膚。
“青城姑娘，你不要這樣。”玉言上前，抓住她的手，阻止她自殘的衝動。
“玉言，我要見他。”她忽然覺得疲倦，整個人靠在玉言的身上，頭輕輕的依在玉言的脖子上，手心還在流血，她這個模樣，就好像是妖精一般，迷人又脆弱。
玉言的呼吸有些微窒，似乎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般的難受。
“玉言，讓我見他吧。”手臂圈住玉言的頸脖，深藍色的眼像是琉璃一般漂亮。
“玉言，讓我見他。”臉慢慢的靠近玉言，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玉言的唇上，隻要……上前一點點，就能嚐到那紅唇的滋味。
“……青城。”玉言望著青城，自己彷佛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下一秒，似乎就要答應她的請求。
他說過，她是妖。
因為從來沒有人能漂亮成這個樣子。
“……我。”
“公子……”門外有人喚他，這才召回他的神智，他連忙推開青城，渾濁的眼一點點變得清明。
意識到剛剛自己做了什麼，玉言的臉蛋像是要掉下血來一般的紅。
青城唇角勾起一抹嘲笑，淺笑著望著他。“玉言原來也喜歡我啊。”
沒有欣喜，也沒有顯擺，好像是忽然知道了某件事的答案一般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