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流離顛沛(3 / 3)

“扭啊,扭啊!”有人喊。

嬌嬌木無表情地扭動。

在斛律金的眼中,嬌嬌幻化成了蝴蝶姑娘。在杜洛周的部隊中,蝴蝶姑娘也許就這樣任人擺布。

“斛律金,怎麼樣?你要是喜歡這姑娘就歸你。”破六韓拔陵說。

斛律金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微笑是做出來的。他說:“多謝真王美意,在下此刻實在沒有心情享受。”

“斛律金,聽老夫的話,心胸放開闊一些,報仇的事要等待時機。”

“真王,不僅僅是報仇的事。在下最心愛的女人被杜洛周掠走了。”

“哦,是這樣,老夫很理解你,但老夫還是勸你,隻可以女人愉悅我們,不能讓她們把我們的心境攪壞。隻要你是條漢子,好女人有的是!嬌嬌,快些扭起來!”

斛律金再一次做微笑的表情。

破六韓拔陵將一位嬌豔的女人摟在懷中。他的左手在女人的懷中揉搓著。那女人把臉貼在他的胸上嬌喘著。他一邊自己吃著案幾上的肉,一邊往那女人的口中送。

“斛律金,你我今天初次相遇,再幹一杯!”破六韓拔陵說。

斛律金再次幹掉一杯酒。侍女隨後又給他斟滿。

斛律金注意到,孔雀大將始終望著嬌嬌兀自地喝著。似乎他很冷靜,但斛律金想,這個孔雀大將內心在著火。

“各位,老夫暫且離開一會兒,你們盡管盡興地唱,盡興地吃,盡興地看。”破六韓拔陵說。他和懷中的女人一同站起,離開了。

斛律野穀祿笑著對斛律金說:“真王受不了啦,收拾那女人去了!保準是一場大戰!”

斛律金也笑了,這回是真的笑了。

破六韓拔陵一離開,氣氛立即活躍起來。

“嬌嬌,離近點!”

“嬌嬌,別總在一個地方扭,過來,過來呀,讓大夥輪著看!”

有人摸她腿根部內側細嫩的肉,有人幹脆將手指探進。她木然地對待這一切。後來,她走到了孔雀大將的麵前。孔雀大將端起一杯酒起身說:“嬌嬌,把這杯酒喝下去,喝了酒身體會熱。”

嬌嬌停止了扭動,接過酒杯,剛喝了一口,就被酒辣得咳了起來。稍一平靜,她就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她把杯還給孔雀,扭動著腰離開了。她的肌膚籠上了紅暈。她的麵龐掛著淚珠。

斛律金的目光和孔雀大將的目光相遇。斛律金拿起酒杯,說:“孔雀將軍,斛律金敬你一杯!”

“不要這樣說,你我初次相識,你這個‘敬’我不敢當。但酒還是要喝的,為我們的相識幹杯吧。”

“好。”

二人一飲而盡。

破六韓拔陵笑眯眯地摟著那女人回來了。那女人的頭發有些亂了。

“嬌嬌,別扭了,坐到斛律金的身邊去,陪好他。”破六韓拔陵吩咐。

嬌嬌坐到了斛律金的身邊。斛律金的目光和孔雀大將的目光相遇。斛律金避開孔雀大將的目光,對破六韓拔陵說:“真王,在下想接受嬌嬌。”

破六韓拔陵哈哈大笑,說:“你動心我很高興,非常高興。用舊了老夫還可以給你換。”

“真王,就是嬌嬌可以由我作主了,是嗎?”

“當然。”

“在下想把嬌嬌送給孔雀大將,做為和他見麵的見麵禮。”

所有的人都一楞。破六韓拔陵也是一楞,隨後他大笑起來,說:“你的女人你當然可以這麼做。”

斛律野穀祿小聲嘀咕:“真搞不清楚,你為什麼不送我。”

斛律金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他對嬌嬌說:“嬌嬌,你歸孔雀將軍了。”

孔雀仍然冷靜,他拿起酒杯,說:“多謝斛律金兄弟的美意。”他兀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斛律金隨他喝了一杯。

斛律金被安排休息了。已是午夜。昏昏沉沉中,一條赤裸裸的軀體鑽進他的被窩兒。他睜開眼睛,發現是一個姑娘。那姑娘將肉體依偎著斛律金。

“你是誰?誰叫你來的?”斛律金推開那女人的頭,問,同時坐了起來。

“真王叫我來的,叫我來用身體給你暖身子。他說我要是不能討得你的歡心,被趕了出去,他就殺了我。”

斛律金無奈地躺下,女人重又偎了上來。斛律金沒有反應,隻是感受到了女人的體熱。溫暖中,他很快地睡著了。他夢見了蝴蝶姑娘。蝴蝶姑娘仰躺在草地,眼睛火辣辣地撩撥地。他拽下蝴蝶姑娘的裙子,亢奮地進入。蝴蝶姑娘始終高傲地望著他,那神情在說:“看你還能堅持多久。”斛律金終於一泄如注撲在蝴蝶姑娘的身上。後來他感覺他和蝴蝶姑娘似乎不是在草原。在哪兒呢?他睜開眼睛,自己的身體壓著破六韓拔陵真王打發來的女人,下部粘粘的。“蝴蝶,蝴蝶。”他念叨著,翻開身去,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