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爾斯三番五次的提起，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在意的點。
不是說皇帝與教皇素來不和，但凡有人跟教皇親近一點就會被皇帝處決……等等該不會是……
洛厄有一瞬間的錯愕。
“你跟諾恩是什麼關係?”
“看來你多少還有些腦子。”朱利爾斯冷嘲一聲。
“我們當然是最親密的關係，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不要生出別的心思，不然我將你抽筋扒皮。”朱利爾斯冷聲警告。
最親密，有多親密……洛厄完全沒注意自己的關注點跟平時有什麼不同。
“陛下以什麼身份來警告我?皇帝?還是諾恩的夫人或者情人?”洛厄的每個字都在往朱利爾斯的傷口上戳。
“如果是皇帝，我身為聖子與教皇冕下關係親近一點陛下也管不著吧，如果是夫人，諾恩好像沒有說過自己有夫人，如果是情人，你有什麼資格來警告我?”
一字一句皆是誅心之言。
房間陷入死寂，洛厄依舊氣定神閑，實際上他撐不了多久了，自己周圍的重力發生改變，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五髒都在往下墜，血管隱隱作痛。
沒過多久五髒血管就會承受不住直接炸裂。
他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他在賭，賭諾恩對皇帝的重要性。
如果皇帝真的很在意諾恩，自己今天絕不會死，反之，自己雖然會死，但皇帝與諾恩之間的關係肯定會發生改變。
諾恩對自己的東西有著極強的掌控欲。
他很討厭別人擅自動他的東西。
冷汗從額頭落下，洛厄呼吸加重，就在他倒下去的瞬間，重力消失，洛厄猛然扶著沙發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他現在覺得全身被碾壓過一般，疼到發抖。
朱利爾斯在關鍵時刻放過了他。
第一次與這位弑殺的暴君交鋒，洛厄占了上風。
可是他並沒有感到開心。
他與諾恩相處的時間不長，如果他不願意沒人可以逼迫他。
朱利爾斯坦言自己與諾恩的關係很親近，也就意味著這是諾恩默許的，他們的關係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親近許多。
同時他也陷入了迷茫，諾恩到底要在他身上得到什麼呢？
就像朱利爾斯說的那樣，諾恩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對自己這種人青睞有加。
“你應該慶幸這是諾恩給你的身份，不然你已經是一攤肉泥了。”朱利爾斯看上去很冷靜，沒有任何被激怒的跡象。
可越了解他的人越清楚，朱利爾斯越生氣表麵上越平靜。
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總會有一段平靜的時光。
“那還真是多謝陛下不殺之恩。”洛厄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他，明明說話都困難，卻沒有退一步。
“你很矛盾，明明麵對卡爾的時候連反抗的都要猶豫很久，麵對我卻如此強硬，是因為你很在意我跟諾恩的關係嗎？”
這句話讓洛厄徹底啞口無言，他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反駁。
看他這樣，朱利爾斯嗤笑一聲，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憐憫。
“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待在諾恩身邊。”
不悲不怒，不瘋不妒。
“祝您好運，聖子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