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那位嶽姑娘正鬧著吵著要找您呢,您要是不去她可就尋死了。”小廝戰戰兢兢的回答說。
嘖,胡少爺眉頭一皺,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行吧,那就去看看。”
來到府裏的池塘邊,一堆人正圍著吵吵鬧鬧,嶽玲就站在中間,單薄的衣服透著血色,經過剛才的鬧騰她身上的傷口又崩開了。
她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她也顧不上這些,看到胡少爺就推開人群衝了過去。
“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嶽玲還沒靠近胡少爺就被旁邊的人摁住了,她死死盯著胡少爺咒罵道:“畜生,閹人!”
胡少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他麵前提閹人這兩個字,京中誰不知道他能這麼囂張還不是因為跟宣統帝身邊的室內大總管是裙帶關係。父親是前翰林學士是不假,可他父親懦弱無能,自從大清完了之後就一直深居簡出什麼也不管了。
於是他認了胡公公做了幹爹,幫他做了不少髒髒事。平時搜羅的人大都送到了胡庸府上。
這一層關係加上自己不行,京中不少富家子弟暗地裏總是嘲笑他,說認了個閹人做幹爹,自己也隨了爹,不算個男人。
胡少爺走過去,抬腳踩著嶽玲的臉,陰惻惻的說:“我看你就是找死。”
“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不過在此之前我得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折磨你的寶貝哥哥的。”
胡少爺鬆開嶽玲,彈了彈衣服上的灰,瞟了一眼嶽玲說道。
嶽玲拽著胡少爺的褲子,艱難的開口,一口牙齒幾乎要咬碎了:“你要是敢動他,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那就等你做了鬼再說。”
胡少爺滿臉不屑,這種話他聽得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見嶽玲死拽著不放他耐心告罄,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廝,淡聲道:“打斷她的手。”
“是少爺。”小廝一頭短發後留著一根長長的用馬尾做的長辮子,看上去不倫不類。
他在一旁找了塊磚塊對著嶽玲的手就砸了下去。
“啊啊啊啊.....”嶽玲忍不住慘叫起來。
一下沒砸斷,小廝又來了一下,硬生生的把嶽玲的手腕骨砸斷了。
嶽玲身體本就虛弱,這一下又讓她去了半條命。
十堰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衝過去推開摁著嶽玲的人,小心翼翼的把嶽玲抱起來。
“哥,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來......”嶽玲看著十堰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十堰聽著嶽玲的哭聲心針紮似的疼,疼得幾乎要窒息。
他低頭看著沾滿血跡的磚塊,紅色的血跡刺得他眼睛生疼。
“我在呢,玲玲,我在呢。”十堰抱著嶽玲就像在抱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生怕自己一用力她就碎了。
哭了幾聲嶽玲這才反應過來,她用僅存的力氣要把十堰推開,嘴裏念叨著讓他趕快走。
“嶽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你要是走了,你妹妹就得死。”胡少爺絲毫不擔心十堰會離開。
就算他想走他也走不了。
“哥.....”嶽玲淒厲的叫出聲,她盯著十堰,大有一種十堰敢答應她就死在他麵前的架勢。
十堰看著沾滿血跡的磚塊,輕笑一聲,小心的把嶽玲放下,然後猛地操起磚塊砸向胡少爺,幾乎是孤注一擲的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刀撲過去抵著胡少爺的脖子。
“那我先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