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幹爹救我!”胡少爺看到來人立刻掙紮著呼救。

來人一派大清時期的打扮,臉頰凹陷,身後甩著長長的辮子,身後跟著三位侍從。一個端著茶水,一個拿著大煙,最後一個拿著一張椅子。

來人正是宣統帝時期的室內大總管,胡庸,也是胡少爺認的幹爹。

聽到胡少爺的聲音,胡庸掃了他一眼成功讓他閉上了嘴。

“先生真是好手段,這麼多人也沒能在你手裏討到便宜。難怪蔡公會如此看重你,親自出麵把我請過來。”身後的小廝把椅子放到胡庸身後,掏出幹淨的絹布擦幹淨這才扶著胡庸坐下來。

“不過今天的事也就點到為止吧。”胡庸抽了口大煙,淡淡的說。

“十堰,亭興,趕快把嶽玲送去醫院,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就好。”蔡公抱著一個包走過來,身形不高,看著就是個小老頭。

“啊,好嘞。”郭亭興滿口答應就要去抱嶽玲。

“我來吧。”十堰走過去蹲下來把嶽玲抱小心的抱起來。

嶽玲神情一鬆手裏的短刀應聲而落,暈了過去。

“幹爹!不準讓他們走!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沒了生命危脅,胡少爺讓人扶著坐起來,捂著傷口惡狠狠的說。

“胡公子,今天這事怕是由不得你。”蔡公脾氣一直都很好,鮮少與人生氣,今天是少見的動了怒,說話語氣都強硬了不少。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的事!”胡少爺神情一冷嗆了回去。

“閉嘴。”胡庸出口製止了胡少爺的話。

“如今早已不是大清,而是民主共和,我奉黎元洪大總統之命擔任北大校長一職。而嶽銘正是我北大的老師,胡公子如此折辱我北大教授,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我都可以去法院告你。”

“嶽銘先生是我北大教授,你折辱他便是折辱北大。北大作為教書育人之聖地,是黎元洪大總統重點關注的地方,它更是代表了國家的臉麵。我身為北大校長,自然管得這些事,如若不服大可親自跟大總統去說。”蔡公一席話不卑不亢,有理有據,讓人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點。

“哦,這是嶽銘先生的委任書,上麵的章清清楚楚,絕無虛假。”蔡公說著從隨身帶的包裏麵拿出委任書打開給胡庸看了一眼。

“既是公家的人自然可以帶走。”胡庸淡淡地說。

“那丫頭如今已經失了清白,自然不能嫁給別人,不如就留下來好了。”

“對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們不能帶走她!”胡少爺抓著這一點。

“嶽玲姑娘是良籍,一沒賣身於你,二沒婚約證書,如何證明她是你的人?”蔡公反問道。

“我說是就是!”

“既然證明不了,胡公子斷然沒有強留的道理。”蔡公慢悠悠的回答說。

“你!”胡少爺還要說些什麼反駁卻被胡庸打斷。

“夠了!”

“今日之事就依蔡公的吧。”胡庸看了一眼蔡公,垂眸道。

“多謝。”

“嗬,蔡公客氣了。大清若是還在你作為陛下欽點的翰林學士我也要給三分薄麵的,如今大清沒了,你有事黎元洪大總統欽點的北大校長,我同樣要給麵子。”胡庸雖然笑著笑意卻未達到眼底,整個人給人陰翳的感覺。